,包覆住他胡茬渐显的半边脸颊,小指轻巧地勾住他的下颌,融融的暖意透过指腹倾泻着,又在掌心汇聚成一团煦暖的水流。可暖意只不过持续了短短一瞬便离开了基压,下一秒迅烈的风声朝他耳边‘逼’近,附近的空气惊恐地四处逃窜!
“啪!”
清脆的耳光在黑暗中响起来,而后是有人栽倒在积雪里的声音,特蕾莎冷酷到极致的声音沿着寒风弥漫开来,凝固成锋利的冰锥悬挂在基压的头顶:
“基亚·艾尔夫万,请告诉我,您怎么会成为在瑞文斯顿当佣兵?”
……
“姐姐,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一时半会我说不清楚。”基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地狱修‘女’那一巴掌起码出了六成力,他能感觉到一股带着血腥气的热流正沿着他开裂的‘唇’角流淌,与此同时牙‘床’也在剧烈地震‘荡’。他苦笑了一声:“但我能以家族的名义向你担保,我的忠诚并不属于瑞文斯顿。”
“我现在是以异端裁判所的黑翼执行官的身份向你发问,而你也早就不是艾尔夫万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家族的名义在这里一文不值。”特蕾莎一根手指戳在基亚的‘胸’膛上,将他顶退了一步。
基亚的嘴在黑暗中无声地咧开:“那我以我姐姐的名义担保,我的忠诚今后,以及将来都绝不会属于瑞文斯顿,我的剑锋也永远不会指向任何一名萨里昂的士兵。”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让人不安的沉默。夜风在两人之间流动着,北境的风从来不温柔,相反,它狂野得犹如野兽!基亚被这头野兽不住地推搡着,被扇了一巴掌的眩晕感仍残留在意识中,这时候他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错觉,自己的双‘腿’像是在被滔滔的江水冲刷,偶尔还有边缘锋利的沙石划过。他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个踉跄。
一双手扶住了他,帮他重新站稳。“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说。”特蕾莎轻轻地捏了一下基亚的下巴,算是认可了刚才的担保。
“姐姐,事情是这样的……”
……
基亚的叙述完毕,没有任何隐瞒,但他巧妙地涂抹了其中几个关键‘性’的细节,比如说他与埃修的动机——在他的故事中,埃修的父亲是一位猎鹰骑士团关系匪浅的贵族,隐姓埋名逃到帝国后却被马略·索伦当成了巩固南北人情关系的牺牲品。埃修想向北境复仇,于是基亚顺水推舟帮他一把,挑起北境的王位之争。
“很不错的故事。”特蕾莎平淡地说,“等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你跟我回萨里昂。”
“……姐姐?”
“我自有说辞解释你这段时间的行踪。”
“不是啊可我——”基亚刚想说出自己发过血十字盟约,脑海深处的某个记忆片段开始闪现,当初在瑞文斯顿与菲尔兹威的边境线,他坐进那辆满溢鲸油香气的马车,里面有个八字胡翘得很高的中年人拨着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