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仿佛来自无可名状的虚空,又仿佛无所不在。狼嗥并不是在解放野性,反而呈现出一种极其人性化的哀悼情绪,因此更让人毛骨悚然。若是听得再仔细些,狼嗥声又分为数个层次,整齐而凄厉的号泣与嚎啕中有低沉的呜咽贯穿始终,那似乎是一匹独狼的独奏,却没有淹没在群狼的嚎啕声中,反而奠定了情感的基调,那呜咽声是真心实意地因为失去了什么而在哀悼,其余的嗥叫不过是在应和。波因布鲁被惊醒了,火把成片成片地点起,临时披挂起来的哨兵在城墙之间跑动,擎着火把不安地朝城外眺望。有人试图交流,但任何声音都在群狼的嚎啕声中湮没了。不知持续了多久狼嗥声方才止息,黑夜前所未有的寂静。
“那是什么?”兰马洛克轻声问。
“我不知道。”达哈尔大尉同样轻声地回答,“应该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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