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惜的是这一手并不能致胜、致死,甚至都没能建立起任何的优势,毕竟那只是一个剑鞘,更何况对手的筋骨坚实得非比寻常。阿德萨斯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埃修是如何顶着木制短斧的全力挥砸,将第七关的擂主从一身重甲中拽出来的。可就算阿德萨斯手中拿的是另一把长剑,无论他掩藏得多么隐秘,埃修必然会有提防,到时候那暴起的一击能不能奏效还是两说。两人若是真要硬碰硬地冲突起来,阿德萨斯哪怕有武器与护具上的优势,大概也很难撑过十回合――早在银湖镇的时候,他就已经领会过两人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瑞文斯顿的铁卫分队中个顶个的都是硬汉,号称不逊色于菲尔兹威的狂战士,可他们在埃修手下孱弱得有如绵羊。阿德萨斯并不认为自己会比那些铁卫更强壮。
“你如果要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话,一分钟后就要自动判负了。”阿德萨斯提醒了埃修一声。
埃修不出声,他不再迈那些复杂的步伐,转而径直走向阿德萨斯,长剑与剑鞘立刻朝他包夹过来,须臾间封锁了任何可能闪躲的空间。但埃修全然没有闪避的意图,他一只手格住剑鞘,另一只手则想将死亡骑士长剑的锋刃纳进掌中,但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及剑身的时候长剑逃开了,同时不忘在埃修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刻的伤口。看台上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这还是十连战以来第一次见血。埃修不以为意,继续向前,可阿德萨斯已经几个灵敏的后跳拉开了距离,埃修毫不迟疑地追过去,再度将自己置身于长剑与剑鞘的包围之中。两人一进一退,如是往复两次,阿德萨斯随即意识到埃修是想将他逼入场地的死角,一旦他失去了周旋的空间,那么他将被迫陷入与埃修的缠斗之中――这是他一直在极力避免的。不过在这之前,埃修需要为此付出多少伤口作为代价?阿德萨斯眼角的余光落到埃修鲜血淋漓的手臂上,他已经在上面留下了三道不轻的创口,其中一条再深一点便会割到动脉――嗯,怎么只有两条口子在冒血?
不对劲!阿德萨斯本能地觉得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开始后退的那一刻起,把控距离的主动权便彻底沦陷到埃修手中,只要埃修一直向前,阿德萨斯便不得不后退。他一剑割开了埃修的肩膀,可与此同时他的后背也抵上了竞技场冰冷的墙壁。埃修的肩膀抵着锋利的剑刃滑动,一直顶到护手上,与此同时,埃修的手也终于钳住了阿德萨斯持剑的手腕――还是跟当初一般难以抗衡的巨力,阿德萨斯只是稍做扭动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埃修一个背摔狠狠地将阿德萨斯砸翻在地。
“停!我认输。”在埃修的拳头即将落到脑门上时,阿德萨斯果断松开了剑柄,“你用不着打晕我。”
拳头在阿德萨斯的额头上方急停,五指并拢以后,暴突出来的指节具有岩石一般分明的棱角,血珠沿着这些棱角流淌、汇聚、滴落。但那只是惨烈的假象,阿德萨斯看得分明,那些他留给埃修的伤口都在缓缓愈合,这时候他才恍然,为什么埃修会采取如此蛮不讲理的打法,因为他有蛮不讲理的体质。“你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