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依旧笑眯眯的盯着她。
“没有解药。”燕蒹葭耸了耸肩,道“痒痒粉能有什么解药?国师不也知道,熬着过了一夜,明儿个就没事了。”
这世上有一种痒痒粉,不算奇痒难耐,但就是让人彻夜难眠,这种毒,天明散去,本就没有解药。燕蒹葭给扶苏下这毒,就是教训教训他而已。只不过,燕蒹葭有些后悔,早知道扶苏这么危险,不如借着这次机会毒死他好了。
“公主下的可不是什么痒痒粉,”扶苏显然不信她的话“合欢散若是可以自己熬着过去,本国师就不会来找公主了。”
“合欢散?”燕蒹葭诧异抬眼,道“本公主可没有给你下合欢散,国师可莫要诬陷好人。”
“看来,扶苏还是要失礼了。”他微微颔首,下一刻就见他倾身而去,点了她的穴道。
“国师不信本公主的话?”燕蒹葭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本公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没有给你下合欢散,就是没有下!”
扶苏道“公主向来鬼话连篇,恐怕不仅扶苏不信,旁人也未必相信罢。”
说着,他忽而起身,雪色衣袂划过,他高大的身姿也随之而来。
“你要干什么!”燕蒹葭瞳孔一缩,呵斥“扶苏,你是国师,不得动凡尘之欲!”
“谁说不可以?”扶苏一笑,倾国倾城“国师也是人,也可以……娶妻生子。”
这暧昧的语气,如风一样钻入燕蒹葭的耳畔之中,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了。奈何扶苏这厮的确生的极好,一副天妒人怨的皮囊,愣是很难让人生出一丝反感的情绪。
“扶苏,你别乱来。”燕蒹葭咽了口唾沫,心神一瞬间有些乱了“本公主真的没有给你下什么合欢散,你若是不信,可以搜本公主的身,本公主身上只有痒痒粉的毒药!”
话是这样说,但燕蒹葭觉得,她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扶苏应当不会真的搜身,好歹她是女子……
“公主觉得,扶苏不敢搜身?”仿佛看穿了她的计较,扶苏忽而低笑起来,依旧似清风朗月一样“可公主忘了,现在扶苏中了合欢散的毒,早已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烟雾翻腾,一室暧昧。
想她燕蒹葭何等称霸建康,人见人怕,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扶苏,本公主真的没有给你下合欢散!”燕蒹葭深吸一口气“本公主所有的毒药与解药都放在床头,你可以去看看,是否有合欢散这等下三滥的毒!”
她话音方落下,扶苏脸上的笑便渐渐深了几分,下一刻就听他道“公主早些说不就好了?为何还要逼扶苏做坏人呢?”
一边说,他一边朝着燕蒹葭的床榻走去。
燕蒹葭微微一愣,顿时明白扶苏是在给她下套子!他根本就没有中什么合欢散的毒,他在声东击西!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