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国师终于决定要入我公主府看看,争取成为其中一人?”
扶苏慢条斯理道“忽而想起,公主欠我一物,未还。”
“欠你一物?”她可不记得,自己欠过他什么东西。要欠,也是扶苏欠他一个许诺,但她如今还没有寻思好,怎么去用这一个许诺。
“公主想来是忘了。”扶苏笑道“我也差点忘了。只是方才回府,忽而需要用那个东西。”
“国师就别卖关子了,”燕蒹葭催促道“本公主实在疲乏,不想同国师绕弯子下去。”
扶苏不以为意,笑着问她“那日我给公主的凝香丸,公主可还记得?”
“记得。”燕蒹葭挑眉“难不成国师是要讨回去?可这凝香丸已然入了我的腹中,早已吐不出来了。”
“公主误会了。”扶苏道“凝香丸我既给了公主,便不会再要回。只是,那装着凝香丸的瓷瓶,不知公主可否还给我?”
“国师是来讨要瓷瓶的?”燕蒹葭愕然,有些难以置信。
真别说,她全然没有留意那个瓷瓶,只印象中,是个极为普通的瓷瓶。
“不错。”扶苏颔首“那瓷瓶是我早年于雪峰寻到的冰肌玉所造,此玉世间罕见,便是将清泉装入其中,也可愈发甘甜清凉。”
“竟是有如此神效?”燕蒹葭诧异了一瞬,却还是老老实实道“只是,恐怕要让国师伤心了,那瓷瓶我落在了船坊上,并未带回。”
其实,她并非放在船上,而是……丢到了江水里。那时她不以为然,哪里知道小小一个瓷瓶,还如此珍贵。
燕蒹葭的想法才冒出来,那头扶苏竟是仿佛能看到她心中所想一样,问道“公主是落在船坊上,还是丢到了江里?”
燕蒹葭“……”
难不成那日丢瓷瓶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他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为难她?
“罢了,公主府上好的玉块儿许多,国师若是喜欢,便明日来挑一挑罢。”燕蒹葭道“左右也算赔给国师一个,今后国师便莫要再问瓷瓶的事情了。”
她也是个财大气粗的人,物件而已,自是不会吝啬。
“好。”扶苏点头,轻笑道“公主既是邀扶苏挑选,明日扶苏自当拜访。”
似乎是得了称心如意的答复,扶苏就要起身离去。
“慢着,”然而,燕蒹葭却是拦住他的去路,道“有一件事,本公主恐怕得问问国师了。”
眉眼舒展,扶苏望向她“何事?”
他从始至终,都含着笑意,似乎望着心爱的女子一样,若非燕蒹葭定力惊人,恐怕是要被他这妖孽似的面容所惑。
“国师那日与本公主说,你和母后同根同族。”燕蒹葭收回心思,远山眉满是疏离“可今日本公主问过母后了,母后说,她也是三年前才知道国师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