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尚琼见燕蒹葭似乎不甚高兴,顿时上前,与她并肩“公主放心,国师定然不会伤害你的,若是他会伤你,我便不会求公主今夜陪他去镇南王府。”
燕蒹葭回过神,笑着看了眼尚琼“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本公主?莫不是他还亲口告诉你?”
说到底,她对尚琼的确仗义,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也没有当真要怪罪尚琼的意思。
她自来对敌人睚眦必报,但是对朋友却很是大方,不会去揪着一点儿小事不放。
尚琼摇了摇头,“公主去探望景逸的时候,国师问了我许多事情。”
“扶苏问你很多事情?”燕蒹葭诧异,显然明白,尚琼说得绝不是指他母亲的事情。
尚琼点头,回道“国师问我景逸的事情,还问我是否爱慕公主……我瞧着他那模样,好像并非只是单纯想了解公主府的情况。”
燕蒹葭失笑起来,脸上满是愉悦“那你觉得,他是起了什么心思,想从你口中套出话呢?”
别看尚琼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但他心有七窍,并非真的愚笨。他只是懒得去争,懒得去揣测、猜忌罢了。更何况,尚琼早年便帮着她骗夫子、躲惩罚,要说欺瞒一事,恐怕燕蒹葭都觉得自己不如尚琼说谎说得自然,且不让人生出疑心。
果然,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再鬼精的扶苏啊,也斗不过一脸无辜的尚琼。
尚琼闻言,少见的蹙起眉梢,一脸深沉。
“怎么不说话?”燕蒹葭挑眉“难不成你觉得他有什么猫腻?”
尚琼一脸正经,说道“我觉得国师兴许是想做驸马了。”
他说得严肃,但字里行间却是让人错愕不已,尤其是西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胡说什么呢?”燕蒹葭扯了扯嘴角,漠然道“国师可不是会食人间烟火的人啊!”
先前用她的身体困住食梦兽这件事情,燕蒹葭可还记得牢牢的。原本她的确有几分信了扶苏,但自那件事后,她对他再无信任可言。
更有甚者,若是可以,燕蒹葭定然毫不心慈手软的除掉扶苏这颗毒瘤。毕竟这厮……委实危险的很,指不定哪一日便成了要她命的毒蛇!
“我看人不会有错的,”尚琼见燕蒹葭不信,便又继续道“公主可还记得辛子阑的父亲?那时辛家还未倒台的时候,我曾去辛家赴了一次宴,那时我大哥问我,觉得辛家如何?我说辛家恐有大祸临头。”
“我大哥那时还捂着我的嘴,让我莫要瞎说。可我就是觉得,辛子阑他爹眉眼奸佞,太过昭然……果不其然,没过两年,辛家便被查出通敌叛国的罪名,举家被诛。”
燕蒹葭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扶额道“尚琼,这件事你都说了十来遍了。本公主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同公主说过这么多次了吗?”尚琼错愕,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