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太子殿下的主意,我只是听命行事!”
“太子?”昭和道:“哪个太子?”
马夫咬牙,道:“我是殿下安插在公主身边的棋子,今日一早……”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冷箭倏然而来,一箭扎在他的头颅上,快准狠,一招毙命。
“什么人!”昭和身边的侍从寻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划过。
他迅速追了过去,两人皆是消失在暗夜之中。
另外一个侍从,检查了一番,才道:“公主,他死了。”
昭和看也没有看那马夫,便转身,往屋内走去:“拉去喂狗。”
“是,公主。”
很快寂静的庭院,再度恢复宁静。庭院内的血腥,也渐渐消弭。
昭和端坐在屋内,陷入沉思。
太子……燕国没有太子,凉国亦然没有。那么真正有储君之位的,只剩下其余三国。只是,这三国之中,为何要如此陷害她?又是谁想陷害她?再者……那人是如何知道,她今日要与燕蒹葭比试赛马?
就在昭和眸底狐疑重重的时候,侍从敲门入内。
“追到了?”昭和看向那侍从。
“没有。”侍从道:“属下跟丢了,那人轻功极好。”
“没用的东西。”轻蔑了说了那么一句,昭和起身:“去查一查,今日嘴碎的那两个婢女……是谁。”
嘴碎的言说扶苏称赞燕蒹葭马术过人的那两个婢女,绝对是有猫腻。正是因为她们的刺激,她今日才忍不住与燕蒹葭比试。
“是,公主。”侍从领命,很快走了出去。
……
……
与此同时,深夜寂静。
燕蒹葭早已不在营帐之内,被带回了公主府。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白日里虚弱至极的燕蒹葭,此时坐在高楼之上,听着辛子阑弹奏古筝,正一脸享受的闭目品鉴。
一曲终了,她才睁开眸子,笑眯眯的问道:“这曲儿叫什么?怎的从前没有听过?”
“前些时日闲来无事,新作的曲子,公主喜欢便好。”辛子阑俯首,道:“只是名儿,倒是还未取。”
“不妨唤作:胧月。”燕蒹葭兴致勃勃道:“此曲初闻不知其意,宛若雾蒙蒙的月色,再闻惊艳世俗,让人眼前一亮,着实美哉!”
她喜欢听曲,喜欢看戏。所以,府中那些面首,皆是色艺双绝,每每听到入夜,她才肯去歇息。只是这等事情,传到外头,便变成了她贪恋美色,荒淫无度。
不过对此,燕蒹葭并没有什么所谓,误会也好,真的也罢,不过云烟。
“公主赞誉不敢当。”辛子阑笑道:“不过,胧月这个名字,的确极好。”
燕蒹葭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