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拙说完匆忙进了屋,几个丫环婆子识趣地退了出来。
苏南衣想了想,对一个丫环招了招手。
“去,请你们二公子过来。”
“是。”
丫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巫医说的,总归是没错的。
苏南衣回头看看达尔勒,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即便如此,苏南衣仍旧可以感觉到他眼中的神色,以及面具掩盖下波涛汹涌的情绪。
“可还忍得住吗?”
达尔勒垂眸,浑身的气势泄了一半,“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苏南衣不去探究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他想留下我的意思,应该是让我替他解毒,你怎么看?”
达尔勒呼吸微滞,“他的毒有解?”
苏南衣自信道:“在别人手里或许没有,在我这儿,有。”
达尔勒并不觉得她是说大话,这个女人的本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何况,还有如此大的胆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女子。
苏南衣也不急着催促他给出答案,也不会去劝他大度,什么毕竟是父子之类的话。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岂是那么简单的。
一句父子,就被束缚住,一点点血脉,就被强拉硬扯在一起的人太多。
血缘这东西,最是没有道理可讲,只因为流着的那一点点相同的血,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人,甚至有多么厌恶,都和那个人摆不脱。
何其悲哀。
屋子里度拙的声音打断了苏南衣的思路,他现在如同一只疯了的兽,嘶咬着一切他以为对他有害的东西。
“你说!是不是你让人把菲拉弄走了?弄到哪里去了!”
苏南衣微挑眉,原来是为了这个。
度拙竟是怀疑到王妃的头上来了。
也难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是老国主派人干的。
王妃正睡着沉,一夜没睡,正想补个好眠,没想到被度拙大力扯醒不说,还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质问。
她莫名其妙,但听了度拙的话也是满心欢喜,“你说什么?那个贱人不见了?去哪里了?哈哈!”
看着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度拙的火如同被泼了一碗油,他咬着后槽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用力甩了王妃一记耳光。
“快说!是不是你?贱人,你真以为我不敢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
王妃被打得有些懵,本来昨天就挨了打,脸肿着还没有好,现在又挨这一下子,疼痛简直翻倍。
她也彻底被激怒,疯了一样的扑这来,不管抓住了度拙哪里就开始抓挠,“度拙,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