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这里要大夫没大夫,要药材没药材,难不成就这么一直难受着?
他一刻也不想再忍,吩咐人备马车,也没再见贾三儿,准备离开。
贾三儿从茅厕出来,身子都有点打晃,听说李公公要走,咬着牙,腿哆嗦着跟出来。
眼瞧着李公公抬腿要上马车。
他急忙叫道:“李……您等下,稍等!”
李公公听到他的声音就生气,但又一想,后面的事也是得让他去办,强忍着气和舒服回头看。
刚才匆忙,没有看得仔细,现在定睛这么一瞧,李公公也吃了一惊。
若非亲眼所见,都不敢相见贾三儿一夜之间能变成这样。
“你……”
贾三儿艰难的到了车前,“您这就要走了?不是说多住两天吗?”
李公公的怒气又涌上来,“你准备的那是什么破地方?咱家睡了一觉,哪哪都不得劲儿,不行,得回去让太医给瞧瞧,这边的事你抓紧办,送个信儿就成。”
贾三儿捂着肚了,脸色腊黄,“公公,小的也十分难受,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知……”
李公公身子一僵,下意识就觉得他是不是也感染了,后来又一想,不对呀,这贾三儿不是之前感染过吗?
反正和他无关,他也不想再多留,“那你好好养着,事情也得抓紧,咱家回了。”
他不再理会贾三儿,心烦气躁的进了马车。
贾三儿:“……”
他还有许多话没说呢,这就走了?
可他也没时间什么,肚子又不好受了,还浑身冷得打哆嗦。
无奈,他只能先返回衙门。
李公公坐在马车里,怎么坐怎么不得劲儿,哪哪都痛,更别说马车又颠簸,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
“都小心着点儿!想要痛死咱家吗?混帐东西!”
他这一路上嘴就没闲着,不停的骂,火气不但没消,反而越骂越来劲儿,越骂越来火。
车夫和随行的几个侍卫眉头微皱,车夫也就罢了,是他带来的小太监,平时也是经常挨打受骂,可侍卫却不一样,这些侍卫都是禁军,便是平时受训练时,也没这么被骂过。
何况,平是骂他们的是上峰,现在这算什么?一个老太监。
所以,人人心里都有些不太痛快。
出了镇子没多远,就是一片小树林,忽然,从树林中射出一支响箭,那匹马像是一下子受了惊,抬起前腿儿嘶鸣了一声,疯狂的向着前面跑去。
这一下可把李公公给吓坏了,他在马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马车突然一晃,他骂声还没出口,又听到马叫,紧接着马车飞速的向前奔起来。
他在马车里东倒西歪,像一个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