燿放下筷子，说道：“不瞒二位，我是个贼，扒窃、溜门撬锁我全都干过。皇上入城之前我还在死囚牢里，还在那前朝的陵园里做苦力，不知道何时就要被灭口。”
说到这里商燿的神情很是落寞，“而且，我自幼父母双亡，五岁时亲手掩埋了我的父母，开始在街上要饭。挨过饿，受过冻，还要和野狗争饭吃。不然我也不会只有这点个头，少说也能再高三寸才对的。”
听着这些，杨夫人把商燿的手握在手心里，拍了拍，说道：“虽然是个有前科的，却是个苦孩子啊。”
商燿抽抽鼻子，“虽然如此，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出路。我在玟州老家的书院做过杂工，私下里也拜了一个书院先生做老师，那段时间我们玟州的知府，是个有名的文老虎，在我们玟州那几年真的是天高三尺啊！”
杨绽蓉问道：“天高三尺？什么意思？”
旁边杨荇笑着解释道：“姐，那意思就是说刮去了三尺地皮啊。”
杨绽蓉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不会也偷过那个知府吧。”
商燿笑道：“是有过，但不顶用，他是知府，当时的玟州他就是土皇帝，我怎么偷都比不过他的手段。事实上，关键在我的那位老师，他眼见文老虎搜刮民脂民膏，就做了一个令人敬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