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当初曹嶙和王戒擦肩而过时被看到身上有血迹,曹嶙很愤怒,吼道:“什么血迹啊,是那丫鬟看子菱气喘吁吁,衣衫也破了,就骂我,我身上的红色就是她从瓷碟里抓出来的,她还在我拍打衣服时舀了脸盆的水泼在我身上,弄了一大片红色,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没调好的胭脂。”
冷霄笑道:“想不到这个丫鬟还挺有意思的,居然用这种法子给你盖印章啊!摆明是为了羞臊你,让你没脸见人。有几个男人会弄得满身胭脂啊。”
曹嶙苦笑道:“谁说不是呀,家里浆洗衣服的婆子还笑话我,哎,坑死我了。”
杨绽蓉问道:“那丫鬟呢?”
曹嶙当然不清楚,他们在青园水坊也没有见到这个人,看来有必要回去再问问这个人。
随后,冷霄又问曹嶙是否知道子菱有没有仇家,曹嶙说不知道,只是在青园水坊见过几面,知道她是有名的女伎而已,至于这些事他既无兴趣也从未听人说过。
杨绽蓉小声问了一下商燿,他是怎么想的。
商燿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里曹嶙多半没有扯谎,而且王戒的话也不见得全都作准,暗里栽曹嶙一把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也确实没有留意这个丫鬟,算算十几年了,当年的丫鬟要是还在那里,多半已经是做杂活的婆子了。
又说了些细节,三人就告辞了。曹家关门后,商燿还主动又凑上去,贴在门上听门内的动静。
杨绽蓉一边盯着街上,一边数落商燿不懂礼数,让冷霄赶紧把他拉下来。
不等冷霄动作,商燿自己跳着下来了,“急什么,我听听曹家下人的反应,看来没什么。”
杨绽蓉捏捏肩膀,“又是折腾了一天,我们也差不多可以整理一下了。你说,这个子菱的死背后是前朝的朝堂之争,山昶的死背后又是什么,会有多少联系?”
商燿揉着肚子,觉得没有吃饱,“这还能有什么啊?你想想看,如果山昶是被灭口的,可能是什么人做的?还不是青园水坊里的这些人,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摆明了是因为前朝的丞相王汴啊。”
杨绽蓉问道:“他不是前朝的人吗,都改朝换代了,有什么好怕的。”
冷霄却说道:“这就是您不清楚了,这朝代是换了不假,但换的也是皇帝,大臣换不换的还不是那么回事。我爹就私下里议论过,皇上趁着前段时间的辞官潮放了不少亲信上来,把很多要紧的位置都占上了,又要开恩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但是吧,前朝这些人尤其是有点资历和名望的,也不会太怎样。”冷霄背着手,说道:“尤其是主动投诚的,更要优待。皇上刚进城的时候,这些人大多如此,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没有问题自然不会针对他们。”
杨绽蓉说道:“就王汴和宋夕这样的,也叫没问题?”
冷霄挠挠头,“我想,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