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车流如织。其实也不是,反倒是节日气氛最浓的几,这个城市却渐渐寂寥了下来,很多人返回老家,贪玩的年轻人也不再在外面流连到夜深,只有路灯和店铺的灯火依旧辉煌着。
十月这鬼精鬼灵的东西肯定是察觉到了颜晟安的低气压,乖觉的不再闹他,一跃跳上了他的肩头,像个油光锃亮的毛皮围巾一样绕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另一侧长长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细碎的毛浮在空气里,让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倒是把那些低沉的情绪全都打消散了,挣扎着爬起来去找口罩。
被甩来的十月摇摇尾巴,深藏功与名的跑去磨它的爪子。
不一样的,颜晟安艰难的按着蠢动的鼻子想,他从今以后的未来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起来没什么新鲜的,颜晟安的父母算来都是文艺世家,父母二人也都颇有才华,在各自的领域越耕越深。从来搞这个的都是锦衣玉食堆出来的,若单他们骄纵也不合适,毕竟从耳濡目染,一身的涵养端起来着实叫外人起敬。若好相处那更是无稽之谈,两人满身的傲气与尖酸简直可以遇强愈强。从前相爱,是一对璧人一段佳话。后来相厌,也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甘示弱。被长辈和幼子勉强着互相应付了几年,简直把对对方的厌弃积攒到了极点。
他们根本是还没想好就结婚,还没想好就生子,又还没想好就分开。分开后各个工作场合再见,倒是有了几分当年的惺惺相惜。只可惜了把儿子大半个童年都浸泡在了对彼茨战火郑
颜晟安从很的时候惧怕他们分开,到后来巴不得他们分开,又拿少年期捱过了他们对彼此最后的厌弃与之相关的人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待见。等到他们后来能够握手言欢,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表情来应对家人。
他们倒是对他也不坏,文明饶厌弃,板着的面孔,冰冷的声调,漠不关心,毫不在意而已。但可以因为也同样厌弃他们么?他后来决定也没有必要,他从来也没得到过电视里演的那种一左一右牵着孩子的手逛公园的家庭,谁知道他们开开心心的逛了,回去要面对怎样的龃龉?他这样用灰暗的联想安慰自己,谁也不知道家庭该长什么样,但肯定也有这样的。br />
就这么彼此应对着,就挺好。
终于清理好自己,戴上口罩,翻出了一盒罐头,从储粮箱到罐头碗短短几步路被十月着急的又扑又跳走的十分艰难。最终看着那一团撅着屁股吃出了一阵急促的生效,颜晟安伸手摸着它的头低低:“他们是他们,我们不一样。我们明去找牧之姐姐好不好?”
十月这货,明明罐头从没断过,却吃出了八百年没碰过的样子,哼哼唧唧不搭理他。
“你到了牧之姐姐家,表现的要好一点,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叔叔阿姨该不喜欢你了。”
十月烦躁的甩甩尾巴,依旧不理他的絮叨。
“叔叔阿姨,”他微笑着低声重复了下这个称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