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转身离开,只剩下江生一人。
魏忠贤收起骰子,重新换上那对精雕细琢的玉核桃,笑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今夜有劳国师辛苦,再帮魏某走一趟如何?”
“既然厂公有雅兴,那贫道奉陪!”
江生看着窗外天边乌云渐起,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原本江生最担心的就是魏忠贤会为了信王弑君和朱由检起冲突,这势必会搞得朝野动荡,把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变成明面上的剑拔弩张。国师一个虚位在朝堂和京城而言,根基都太浅薄了,真到了那种情况,行事会凭空多出无数掣肘。
狐假虎威,才是江生现在的发财之本。但现在看来魏忠贤从最开始就没考虑过,为天启皇帝报仇云云。
哈哈哈哈哈,江生在心中冷笑一阵,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位厂公大人的薄恩寡义。
天启皇帝对魏忠贤的礼遇恩赐极重,称之为天高地厚之恩也不为过。但政客就是政客,利益权谋大过亲情恩义是他们基本素质。
眼前这位提调东厂的老人,更是一位达到大明朝权利巅峰的政客。
谁会为了一个注定没几天活头的人拼上下半辈子的前程。尤其是眼下这病榻上垂死挣扎的皇帝,此刻手上已经没什么权柄和值得别人效忠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