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血剑的那几年,江生的足迹几乎遍及大江南北,武夷的红袍、黄山的猴魁、肥城的佛桃、岭南的荔枝,这些在天宫中都有植株。区区几棵椰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指了指远处正在逐渐扩大兴起的建筑道:“大概一年前的时候,我已经把“小厨房”阔建成了“都膳司”,这附近的房方圆千顷的菜地、果园、鱼塘今后就都是你的地盘了。”
说着江生领着高要进了都膳司,里面偌大的厨房却空无一人,案子上整齐的摆满各式的刀具锅瓢。对于厨师而言,厨具就如同武者的刀剑,几乎是他们最珍爱的宝贝。高要黑化的第一步,就是因为有人踩断了他的大勺。
他顿时兴奋地像个冲进游乐园的孩,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江生瞧着高要的样子,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很难从那股兴奋劲里缓过神了,干脆一个人出了天宫。
桌上饭菜未冷,江生刚才又只是吃个半饱,拿起筷子又接着吃了几口,却突然又放下了。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青花酒瓮,朝窗外朗声笑道:“这可是上等的三锅头汾酒,阁下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不想进来喝点吗?”
话音刚落,窗外就有一个人影闪过,正是在医馆里窥伺许久的崔文子。
这老头听见屋内声响,就知道自己行迹败露,连忙一个闪身跃出数丈之远,接着更是身形一起一落,就极为利落的翻过医馆院墙。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醉醺醺的糟老头子,腿脚竟会这般利索。几个值守的县吏只见个白影闪过,还以为是闹鬼了,扯开嗓子喊。
崔文子一连跑出了两条街,这才慢慢停下来。此刻外面月色昏暗,想找一个刻意掩藏行迹的人并不容易,这老头听着医馆那头吵闹叫嚷的声音,得意的摇头笑了笑。
“一出手就变没了个大活人,这后生的酒怕是不那么好喝啊,,,,我还是先品品自己酿的忘忧谷吧!”
崔文子似乎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醉醺醺的酒鬼。可当他正要伸手去拿腰间的酒葫芦,眯两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竟突然出现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那老头下巴上留着一撇小胡子,穿的大红大绿斗篷就像个花毛鸡似的,看起来格外可笑。
但他手中那把活蛇一样微微颤抖的血刀,却让人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连绳沙哑着嗓子,慢慢说道:“鄙主人诚信邀请,崔先生连句客套话都不说,扭头就走,未免太失礼了吧?”
他拎着血刀,慢慢朝崔文子逼近过去,却见那老头依旧醉眼迷离的样子,毫不在乎的灌了口酒,嘟囔道:“人家不想喝,你就非要拿刀逼着人家喝,这可不大好,,,嗝!”
崔文子打了个酒嗝,不但没有后退,反倒歪歪斜斜的朝连绳迎过来,顺手从怀中抽出把短剑,对着他分心便刺!这一剑并非偷袭,而是明晃晃的强攻,但连绳竟然差点没有躲过,剑锋贴着面颊划过,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