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像看戏般可乐,连那为首的杨天福面上都笑微微的,那三角眼更像是得了鼓动,虽然并不敢真的当下便掐死陈芃儿,却一只臭手顺着她被掐出青色指印的脖颈,下流的朝她领口的衣襟处摸了一把,口中作势的嘿嘿咋呼:“嘿!滑的嫩的嘞!这子孙窑儿就是和库果儿滋味不一样……实在……是个尤物!”
话音未落,骤然的仰面“哎吆”大叫一声,一连踉跄倒退了好几步,一手捂着嘴,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指头缝滴去地上,不远处老二正慢条斯理的收回鞭子,神态懒洋洋的,依旧睁不开眼提不起劲似得:“大牙咂,你今个话有点多。”
三角眼颤巍巍张开掌心,一颗明晃晃的金牙躺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心里,他不敢吭气,胡乱抹了两把嘴角的血,偷偷把金牙在衣服上蹭了两把,塞进兜里,吭哧假笑了两声,知趣的便往后退去。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陈芃儿方才被三角眼掐住下颌,那股力量的钳制一旦消失,她捂着脖子一跤直跌坐去地上,嗓子生疼,低头喘了半响。一抬头,但见陆安龇目欲裂,胸口起伏不住,紧盯住她的目光晦暗如海,双手青筋暴起,已然到了愤怒的顶点。
她忙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陈芃儿便瞧他脸色由青转白,深吁过一口气,冷笑一声:“没想到却我是看走了眼,如果当家的今日不为求钱,而只想羞辱我陆某,那便不如将我一刀杀了。想我陆某人也曾讲武堂就职,手下也有几届学生,我便死了,他们为师寻仇,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杨大当家的和你手下这十几个弟兄,怕是要着实忙活一阵。”
此话一出,在场十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匪徒,立时都点变了颜色。
他们做土匪的,刀口上舔血,干的都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但一般招惹的都是那些平常百姓和富户,向来不会费力不讨好的去骚扰政府官员。即便不小心扰了,一般也会好端端把人放回去,免的惹的这些当官的恼羞成怒,再使钱使军队非要来剿了他们。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前陆安这身份也算是政府高高官了,高官其实他们也不甚怕,但方才他却说什么自己就职昆明讲武堂……
那讲武堂听说可素来是出军官出将军的地方!日后统辖的是军队!
他们做土匪的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生平最忌讳的便是和行伍军队扯上关系。虽然都有枪有炮,也不能说是他们怕了那些当兵的,况且他们以往碰见的那些兵油子,说是剿匪,其实大都出工不出力,谁会真拿自个性命来拼啊?
但……
但要是……
但要是被他们一旦因为某事而死盯上了,怕是任凭他们这伙人再神出鬼没,那也只能是早晚全军覆没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