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零星的血点子溅去她的脚面,很小的一点,几不觉察,却像火一样,燎疼了她全部的神经。
陈芃儿拿起床头的帕子递给他,又蹲下去拿自己的手绢把地板的血迹给擦拭干净,直起身,退去床尾的阴影里,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亮的好像夜空里那颗最亮的星,幽幽光华尽现其中。
双手抚在腹部,女子寂然出声:“你已经在族人面前,承认你就是孩子父亲。”
“也就是说,你已经认下这个孩子。”
“所以,林凉哥,也务必请你好好保重,一定要活的久一点,一定要看到这个孩子出世,给他冠上你的姓氏,让他做你的继承人。”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一丝颤都没有,冷静自持的根本不像她,然后她恭敬朝他鞠了一个躬,安静的退出门去。
只在拉开房门的时候,驻足又回头说了一句:“当年圆房礼因阿斐一事未成,我没有正式被纳入陆家族谱,所以严格来说,我与陆安其实还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韩林凉抬头,但见房门处脊背挺直的女子,溢出一丝凄清的笑纹出来:“但是,今天我还是去了报社,花了3600元,登了与他的解约启事。”
“自此之后,一别两宽,我和他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