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陈芃儿,还余阳寿三十年。
不对啊,他们约好的,他先下来等她,她随后便到,怎么平白又多出来三十年?
他想去天庭找命格老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判官有点为难:“命格去西天听佛祖讲经,喝醉了酒,被耽误在了瀛洲岛,这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陆安没法,又把生死簿前前后后翻来倒去看过三遍,没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老婆的确还有三十年阳寿。
他还得在这地府等三十年。
倒不是等不得,只不过一想到这么久见不得她,心里总是烦躁。
一烦躁他就猛喝凉茶,徐判官察言观色,便又唤来了歌舞排忧。
那个领舞的孟氏当真绝色,举手投足间一瞥过来的眼神,总是叫他心头一跳。
她又上前来敬酒的时候,他便主动伸了伸手,她便听话坐去了他的身边。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香气。
很熟悉。
也很亲切。
陈芃儿还是喝了孟婆汤。
只不过不是她自己想喝的,她是被坑的。
那天她又帮着白无常拘了好几条魂,饿的前心贴后背,一到饭馆坐下,她最喜欢的麦仁粥一端上来,端起碗来埋头就喝。
喝完才品出不是以往的滋味。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无常领着她去找判官辞职,那判官望着她直笑。
她便听他们谈话。
判官:“你果真想好了?”
白无常:“嗯。”
那判官转过来望着又她笑:“可惜我到这里变成个男人,只能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欢好。不过,能把他俩岔开,也是我的执念。”
又道:“就像你这般执念一般。”
陈芃儿呆呆的,他们说的啥?
她听不懂。
她只知道白无常脱去了白帽子,脱去了白袍子,哭丧棒也放下了。
她问:“你不做白无常了?”
“嗯,不做了。”
他牵着她来到奈何桥,一个冷美人立在桥头。
冷美人和白无常说起话来倒还是蛮和气的,不过她问的和方才那判官一模一样:“你想好了?”
白无常,不,现在他不是白无常了,陈芃儿也不知道怎么叫他,就叫“他”吧。
他点头:“嗯。”
冷美人:“你可以不喝孟婆汤,我给你开这个后门,三世都不用喝。但是你也只有这三世了。”
他继续点头:“三世就好,三世之后,也许我就能放下了。”
冷美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