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平平无奇的衣裳,被她一穿起来就胸是胸,腰是腰,跨是跨,界线分明,高低起伏的很有看头;头发乌油油的拧在一侧的耳边,脸面看出来是瘦了,可是被她依旧涂抹的唇红齿白的,真真眉如墨画,唇似点绛,并不见多少憔悴之色,反倒还更加张扬艳丽了三分——就是天还冷,旗袍下她居然就赤着两条光溜溜的腿,行走间随着裙裾摆动一直露到白生生的大腿根,惹得他眼皮一跳一跳的,一边觉得好看,一边又担心冻着她。
赵老二觉得嗓子眼里有点发紧,掩饰的胡乱咳过一声:“咋就下床了,不多歇着?”
被她果断翻了一个白眼:“再挺尸,身上毛都要三寸长了!”
小弟正好从外面买了早饭回来,于是两个人先坐下来吃饭。赵老二见她好端端一个,身上也不抖了,脸也不烧了,也不叫着喊冷了,反倒豆腐脑油条的吃的津津有味,胃口很好的样子,不由心里也是快意。
阿春问他外面情形如何,他就一五一十的跟她把实话说了,说有兵驻扎盘查关卡,眼下还不好动身,过两天等风声小些再看看。
他说:“回云南现在陆路不好走,最方便的还是乘船去越南,再越国界到昆明。就是这镇子到处被把守的跟个铁桶似的,这么个小地方,这么大阵仗,指不定想得的就是你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又道:“不过听三儿打听,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撤,说不定明个就能率兵走人。到时候咱再大摇大摆的出去,想走哪里去,就走哪里去!”
女人秀眉斜挑:“兵,是他的?”
赵老二抿嘴一乐,面露讥讽:“还想着你那相好呢?”
瞧她面色不善,到底还是说了:“是陆子清的兵。”
这个名字一经他的舌头出口,涨的他牙根便有些发酸。
其实,从一开始发现是陆子清在此地,他是有些惊喜的。
总觉得是老天爷可怜他,所以巴巴的才把陆子清送到他跟前,好让他一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恨”!他右手完全废了,再也使不得鞭子,甚至稍微重些的家什都拿不动——此仇若是不报,他便不是他了。
可,才不过几天功夫而已,他想法却变了。
这几日他关起院门来,就守着个爱骂人的阿春,喝喝茶,吃吃猪头肉,每天午后还能小睡一会,居然也不觉得闷,还挺稀罕洽意的——他活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像这些天这样舒心过。
不用打打杀杀,也不用担惊受怕。
他心思有些松动,很想过些安生日子,就像现在这样,身边有个女人,有栋房子,吃喝拉撒,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的。
至于报仇……,先让那陆子清再得意几年,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况且现在与对方势力悬殊,的确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一不小心反倒容易把自个再搭进去。
他可不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