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氲的,熏陶的人飘飘然——他端着烟枪,急不可待的用力吞入腹中一口,的确舒服,脑子懵懵的,好像烦心事儿都随着这口烟荡了出去了,身子好比躺在那云朵中,神仙一样自在了。
直到耳廓被人舔了一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个女下人又偷偷发骚,待品出味儿不对,一睁眼,是阿春。
十指尖尖按着他一只肩膀,接过他手里的烟枪,凑过去吸了一口,故意把烟喷了他一脸,媚眼掩在烟雾里丝丝缕缕:“脾气见长啊,二爷,这救了人家命一回,是不是得以身相许,才能还的了您这份恩啊?”
他本想推开她,心里也就顿了那么一下,就被她水蛇样的缠上来,身子贴了个满怀,一只手悄悄探入他衣襟,在胸膛着打着圈,指甲若有若无的撩着胸前凸起的豆粒,冲他耳朵眼里缓缓吹了口气。
身下即刻就硬了十分。
这个妖精!
他知道她恩客很多,不过他没尝过。他和她的情分都是儿时存下的,就那么一点,长在骨头缝里。
反正他也不缺女人,不值当的对发小下手。
不过,当她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窝在他怀里,大腿缠着他的大腿,胸腹贴着他的胸腹,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贴着他的下巴,一直在眯眼笑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忍住,一时间心火升腾,低头咬住眼前那一张一阖的红嘴唇,好生啃了一番。
这一亲,就跟老房子着了火,非但没能泻火,反倒犹如火堆上倒了捅油!
他手下用力抓揉着她胸前高耸,一点也不怜惜,低喘着恨恨出声:“这是干嘛?要勾搭我?”
惯常的那副浪荡又勾人的笑模样:“不行?”
他大手狠狠揉捏着手心里的绵柔:“当然行,只要你别后悔!”
“不后悔……”
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吹气如兰,声音透着致命的蛊惑,软的像要滴出水来:“其实……早就想见识见识二爷的本事了呢……”
他知道她最会骗人,从小就是,往往分不出那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引,生不出丝毫的抗拒——
终于无法忍耐,一翻身就要往人身下压的时候,被嫌弃的推了一把:“死相,就知道猴急?这屋里味重,床也硌得腰慌。”
指甲微挑着他的下巴,耳语般擦去他耳边:“抱我去你屋……”
他当然从善如流,把人环抱起来,下了罗汉床,甚至走的太急,衣角挂到了烟枪,翡翠烟嘴被踩了个四分五裂。
他睡觉的屋就在偏堂一旁,除了一张楠木架子床,也没太其他家什,衣裳匣子枪子弹匣什么的都胡乱挂在床头的壁挂上。
把人放上床,突然又有点迟疑起来,鬼使神差的,他站在床头,居然煞风景的追问了一句:“春,你是不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