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娘家,待姐夫病好,再带了妆奁送去,岂不万全?”
陆寡妇唾道:“你这可真真是孩儿家见识,要是他们假意先应承下来,等你姐姐抬去了韩家,三日后却不肯放人回来,可要如何是好?”
这一下聪慧如陆子清,都被问的哑口无言,正暗自思忖,陆寡妇眼睛一转,就见儿子如珠似玉的一个人,除了身量比秋娘高些,他与秋娘是为龙凤双生子,五官容貌本就无二,要是照着秋娘打扮起来,怕是外人根本辨不出雄雌!
陆寡妇心中一喜,计上心头,跟儿子一五一十说了,要他假扮了秋娘送去韩家,另外给他随箱带身道袍鞋袜。到了三日回门,那韩家若是放人,就不说了,可徜若那韩家不肯放人,他一个男孩儿家,换上道袍径自走了,又有哪个扯得住?
陆子清一听大吃一惊:“平白叫孩儿做女人装扮,还要跟男人拜堂,要是后来被人晓得了,孩儿还怎生做人?”
陆寡妇大怒:“你只顾怕别人取笑,却不想秋娘要是被婆家哄骗,岂不是害你姐姐终生?!”
陆子清与姐姐秋娘向来感情甚笃,听母亲如此说道,不虑有他,当下便赶紧依了母亲。
不曾想,却是弟代姐嫁,盖头一跳,触目便是他在龙华寺遇上的那女子。陆子清对那女子一见倾心,早已倾慕不已,奈何不知晓女子到底哪里人氏,姓何名何,无处可寻,况且自己也早已聘下了妻子,这些日子正自相思苦恼,不提防竟是在亲家家里再见那女子芳颜,这一颗心啊,早生跑去了九霄云外!只道是天到底不负他,竟叫他今生还能有缘与这女子再相见。
可谁知,这女子身份竟还是亲家小姑,夫家恐他洞房寂寞,竟是差了小姑来陪他同睡!
这心上人近在咫尺,投怀送抱,软香温语,正犹如那干柴移近烈火,这陆子清热血男儿,哪堪得这番诱惑,到底忍不住,搂抱了则个,放肆亲热起来。
芃娘听陆子清一番徐徐道来,尤是听到他亦钟情自己,情不自禁之时,更是心如擂鼓!
那日在龙华寺她对他也是情动不已,只是到底有女儿家矜持,匆匆而去,实则这些日子做梦那男子都是夜夜的入她梦来……不曾想,竟是美梦成真,竟有朝今日,自己真与这男子同床共枕,听他倾诉衷肠。
之前就因为“嫂嫂”相貌肖似那男子,而对其油然而生出亲近之感。这下,“嫂嫂”变作男儿真身,真真是令她神魂飘荡,又惊又喜,又喜又惊!
那陆子清见她容色动荡,含羞带怯,知道她亦对自己有情,当下更是振奋,伸手便又搂抱了过去,重新又亲了个嘴儿,口中甜言蜜语不住,芃娘被他紧紧抱住,一时也是身酥骨软,只得任他摆弄。
就听这床棱摇曳,气喘吁吁,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一双美玉配明珠,好一番恣意风流,不在话下。
翌日,婚宴继续,韩公大请内外亲戚吃庆喜筵席。而那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