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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四叔呼哧呼哧躺在片破门板上,一听见陆安走近,不成人形的身体乱抖做一团,抓住三叔的手嗷嗷躲避着嘶叫。
陆安好整以暇的探头过去,盯了他微笑:“四叔,今这回,我是看在您毕竟是林凉亲叔叔的面子上,林凉他心善,我怕他在天上瞧见了埋怨我,所以今个您还能回家去。”
他拿帕子擦了擦韩四那张被吓的惨无人色的脸上的血污,轻声叹气:“可惜了那个叫巧儿的小姑娘,白白被您拖累,现在怕是全进了野狗肚子了。”
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可谁叫她,胆敢动……孩子呢,您说是吧?”
他扔掉帕子,拍了拍手:“提醒四叔日后做什么,先过过脑子,毕竟,四叔家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四个孙女。”
“小儿子吃的还是官家饭,这碗饭他能不能吃的安稳,全看四叔您了呢。”
韩四筛糠样的哆嗦了一阵,“嗷”了一嗓子,干脆直接抽了过去,下身一泡黄色的骚尿在门板上蔓延开来,滴答下来……
韩二韩三头一直不敢抬,匆匆抬着门板上瘫过去的兄弟挣命似的逃了。
孙水镜一直瞧着他,看他盯着那几个屁滚尿流的背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对韩四和那个小丫头的痛下杀手,既是心头松一口气,也有些迁怒的成分在。
那是他的逆鳞,不能碰,碰一下就不得好死。
陈芃儿不是头一回进舞厅。
很过太太小姐们也会来舞厅跳舞,男人们则更喜欢这样的地方,一桩桩买卖一项项交易也许就在这样的轻歌曼舞巧笑嫣然中达成谈成促成。
不过陈芃儿这次来舞厅的目的既不是跳舞也不是做生意,她是来找人。
司晓燕在二楼栏杆边居高临下的瞧见陈芃儿时,皱了皱眉。
她本想不加理会,可方才她在包厢刚吃了个闭门羹,正心有憋闷。
其实,她能修炼到现在这地步,早该云淡风轻了,但方才那个男人实在是勾魂摄魄……他只是坐在那里,灯光下抬起眼睛瞟了她一眼,睫毛浓密的就这么扑散开来,浓黑的瞳仁里像是伸出一只手,立刻把她的神智紧紧拽了过去!
纵然是自己见多识广,一时间都是口干舌燥!
可惜他对她似乎完全不感兴趣,见她蹲下来倒酒,酒是接了,却扬了扬手,下一秒她就被人婉拒了出门。
想她司晓燕出道小十年,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借故冷笑,提了裙角,踩着高跟鞋一路顺着楼梯往下,径直走去那个正站在门厅处,轻蹙了秀眉望着眼前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女人。
陈芃儿也没料到会遇上司晓燕,只为前面那一面之缘,本想还客气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先发制人,一派盛气凌人的高高在上:“在这还能瞧见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