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去年军服染色事件便是个开头,完全要把最大的对手广昌给一气打压下去的劲头,好做到它自己一家独大!”
“但如果真是从生意上互相倾轧来说,大昌的胆子未免也有些太大了些。我们得到的线报,晋笑南和日本军部在香港偷偷会晤多次。这大昌本来做军服起家,整个华南区的各路兵马,包括一半北伐军的军服都是大昌所出,油水绝对可以,军方背景也不可谓不深厚,结果大昌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做什么纱厂,总叫人觉有些莫名其妙。而晋笑南几次三番的和日本军部私下密会,难道也是想接日本军队的生意,为他们在满洲的关东先遣军做军服???”
此话一出,连孙水镜自己都觉得可笑,嗤笑了两声:“不可能!其中必有蹊跷。”
陆安扶着陈芃儿坐在沙发上,道:“现在大昌的凤凰火势头正足,风靡上海滩,大昌凭此又赚了个盆满钵满,而广昌现在完全失势,两家纱厂都还没有复工,各区的门店也才才重开张了不到一半,销的还都是旧货,完全不能与大昌抗衡。而大昌趁此机会,已经把市场上棉纱和生布的份额给抢去了一半。”
陈芃儿在一开始的错乱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她雪白一张脸,看上去尤为憔悴,却是硬撑着精神,问道:“你们都在怀疑大昌……可,可它都已经得到了双宫的配方,凤凰火也卖的这样好,广昌现在就像安哥哥所说,元气大伤,还未恢复,根本没办法与他们抗衡。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绑英奇?”
其实,还有话在她胸口盘恒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既然英奇已经为他们偷到了配方,那为什么大昌还要恩将仇报,又绑了英奇?
难道,他们是非要用这五十万白银把广昌逼进绝路,永无翻身之可能?
陈芃儿以前跟着韩林凉,向来也信奉生意场上以和为贵的信条,林凉哥曾说过,其实做生意,赚多赚少都无甚关系,重要的是和气生财,叫大家都有饭吃,人脉和交情都要护好,这样生意可以做的不大,却更稳固长久。
可,可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不是为商之道……
陆安捂嘴低咳了一声,揽住她的肩,柔声道:“芃儿,你累坏了,先上楼去睡一下,千急万急,还是得把自己身子护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再有消息,我就去叫你。”
陈芃儿的确昏昏沉沉的厉害,额头发烫如火烧,四肢却冰凉僵硬,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让自己生病,所以她想了想,顺从的点点头,陆安起身推门唤了守在书房门口的阿菊,好生叮咛了几句,阿菊扶着陈芃儿一步步上楼去了。
书房的门一关上,陆安温煦的面孔顿时变的平静而冷静,眼睛投向孙水镜:“你也这么认为?”
孙水镜面色肃穆:“这分明就是一石二鸟,五十万银子绝对立时能把广昌的家底给掏空,而他们要求只能少夫人一个人去交钱,恐怕,不光英奇换不回来,少夫人一去,他们手中又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