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下头,眼中有泪水盈然,"看来妾当真是得罪过陛下了,陛下明明待妾这般好,妾怎会那般不懂事?"
"没有,"刘无忌斩钉截铁道,"都是朕不好,是朕得罪了你,你不要怕,告诉朕,究竟是谁在你这里嚼舌根?"
我咬了咬嘴唇,依旧有些不安,只胡乱说道,"哪有人敢在妾面前嚼舌根,不过是妾前日在窗边吹吹风,听着哪里的宫女说了几句,总没看清是何人罢了。"
我的轻描淡写,却叫刘无忌深深皱了眉头,半晌他才放下自己的疑虑,安慰我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总之就是朕不好,你只记得,从此后,朕会好好待你。"
我靠在他肩上,俏皮道,"妾想着也是陛下不对。"
"为何?"
"陛下对妾这般好,难道不是心里负疚吗?"
我旋了个身,想离开他的怀抱,却不小心半途上晕了一晕。
这个动作,我做的仿佛风舞芍药,烟笼海棠,一下子将刘无忌舞的神魂颠倒。
他紧紧托住我的腰,"寒酥,时隔三年,你怎的比从前更美?可知连流年匆匆,也不忍伤害你分毫。"
他的唇急迫的印过来,却只贴着我的樱唇堪堪擦过。我推着他的胸膛。
"陛下,妾还未复原,陛下怎不怜惜?"
他拉过我,在我脖子上轻吻一口,随后哈哈哈大笑,"朕自然等得!"
他看着我道,"你今日也好生休养,朕明日下了朝便来看你。"
我点头称是,他经过两边跪拜如仪的宫人,召唤李季道,
"朕记得仙居殿服侍的人都是当时陶容华安排的,但时日已久,朕看着不大勤谨了,你安排一些宫女,带来给夫人重选择选!"
"是!"李季连忙答应着,随即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嘱咐完,便吩咐人摆驾披香殿去了。
陶诚正在殿中教兆溪公主背些诗词,她今日淡扫娥眉,妆容清淡,案几上只搁了一本翻开的《孟子》,蓝草染的书面有淡淡的草木清馨,和她当年的气质很相宜。
今见圣驾降临,陶诚连忙扶着流芳的手迎了上去,浅浅施了一礼。
笑盈盈道,"陛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月色缎裙,只裙角上绣着一朵浅米黄的君子兰。
刘无忌端详她,笑道,"你今日气色倒好。"
她盈盈道,"都是托陛下的福。"
刘无忌嗯了一声,看了一看面前恭敬行礼的兆溪公主,便伸手捏一捏她的腕骨。
"日日照看孩子,又要操劳宫里的诸事,诚儿你也是瘦弱了不少,该好好养着,朕前些日子赏你的参是难得的,叫流芳吩咐小厨房,炖了汤给你补一补。"
陶诚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