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
我冷笑一声,"有什么可喜欢不喜欢?如果我们此生就这般相处,也能相安无事吧,到时候他一死,我做个太后,那我会更高兴。"
"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你?"予璃走近了几步,让我感到他身上传来的杀气。
"信不信在你。"我坦然对上他的目光,"毕竟我身无长物,连作为一个妖,都不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妖,我不想搞事情,只是想有个地方助我恢复元气,你若是不信,我人就在这里,几斤几两你也晓得,打死我便是。"
予璃彻底沉默下来,却没有动手伤我。
于是我转身道,"若是你不杀我,那夜里风凉,我看完了这些活春宫,又跟姥爷你相谈甚欢,现下我也累了,就先告辞了!"
我转身欲离去之时,听见予璃在我背后道,"如果你敢骗我,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我心中嗤笑,我早就不是怕死那么简单了。
早上刘无忌起身的时候,刚好瞧见的就是我穿着月白色纱衣,透出胸口小衣上绣着的春睡海棠,正坐在妆台前细细的梳头。
我那盈盈长七尺的长发,光洁如镜,黝髹可鉴,围手八盘,坠地加半。
我假装没有看到皇帝已经醒来,只是认真的给自己绾了一个发髻,如堆云簇雪,蓬若牡丹,慵懒有致,我又对镜自揽,又画上了两道如烟似雾的罥烟眉,最后在眉心上擦了擦。
刘无忌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寒酥,你快转过头来,叫朕看一看。"
我应声回头,眉心恰有一朵梨花,仿佛是生就在那里,别有一份妖异,那是一种空山灵雨似的清凌凌的妖异。
有备而来的风姿雷电般打进他的眼睛里,我能看到他眼角抽搐,神魂颠倒的模样,我轻柔一笑,似羞涩的抚了抚鬓边发髻,轻启朱唇。
"陛下,为何一早这般看着臣妾?可是妾的装扮不得体了?"
他立刻走过来,几乎是跪伏在我的膝边,"寒酥,你真是太美了!"
我笑一笑,"陛下惯会哄人,这宫里的姐妹们,又岂有不美的?"
刘无忌伏在我的膝头,"在朕眼中哪里有人能胜过你?朕始终记得是你在危难之际救了朕,朕总觉得与你才是结发夫妻。"
我心中一阵厌恶,想起待他一心一意最终死不瞑目的齐姜,到现在不知魂归何处,我忍着恶心魅惑的看着他,"臣妾一时不能想起,可是每次见到陛下,也是心中欢喜难抑,臣妾不敢与陛下称为夫妻,只愿常伴陛下左右便心愿足矣。"
这是我以前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可是如今却娓娓道来,果然刘无忌十分动容,拉着我的手道,"寒酥,你只晓得朕待你好便是,往事种种能否想起也没什么干系。"
我笑着点头,刘无忌又问道,"寒酥这发式和这眉妆甚是好看,朕从未见过,不知是个什么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