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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恍然般点头,我将手炉放在一旁,有点像曾经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岫烟,其实我不冷,只是我已经和天庭开始对立,过几天我要将阿无和王月亮也放走。"
"娘娘!"岫烟急忙打断我,"我可不要走!"
我笑道,"你有仙籍,不要轻易放弃,就当我留在天庭的一个探子也好。"
岫烟道,"我不会走的,你赶我也不行。"
我再见到陶应已经是第二天了,金崇元说昨晚看见刘无忌和窦馆娃之后,效果非常好,陶应直接就自闭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上纤尘不染的仙女,竟然对着一个半残废的老皇帝极尽勾引,淫词浪态不但把长安青楼的名妓们都比下去,更是不断乞求着能再提升位分。
这一幕幕现实的场景,将陶应打击的体无完肤。
我便轻声道,"我叫阿无带着你出去,从此之后忘记这个未央宫,你可以离开长安,去哪里都好,而且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离开窦馆娃,街上各个都是好女子。"
"多谢娘娘!"陶应一个头磕在地上,再起来时泪流满面,他认真拱手对我道,"娘娘,您的教诲,陶应铭记于心。"
我笑了笑,"我以为你会为她向我求情。"
陶应叹了口气,"陶应虽愚钝,可也明白,窦夫人属于未央宫,离开了她才会难受。"
我点点头,"孺子可教。"
金崇元将陶应送往去河西五郡的路上,我令人将他归还的一件累丝金凤放在珠夫人寝殿的门口,果然也并没有引出珠夫人的什么反应。
在我理政的那些年里,我极少动用死刑去惩罚什么人。对于我来说,早就不认为死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死太简单了,如果没有感受过饥饿,病痛,生离,求不得还有绝望,不把你想付诸于别人痛苦,自己加倍感受一下,他们怎么会对生命有所敬畏?
这一年的除夕,我和李凌霄都在她的长秋宫过年,我带了长乐回来,长乐生得肖似乃父,穿了蓝色的袍服,如一个仙童般可爱。
刘珏很疼爱这个弟弟,他对自己太子的身份产生过质疑,他问过我,"母妃,既然你一直要毁灭长安,为何又要儿臣做太子?"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母妃不是要毁灭,而是想要把长安交给你,看看你能不能把它变成我们心中的长安。"
郑秀自从与刘无忌了断情缘之后,顿感世事无常,情色皆空,便已经了悟了自身。
自此更是深居简出,搬了许多经书仔细研读。她年少时虽有才女之名,但是我总是担心她痴情于刘无忌多年,骤然情丝挥断,会不会无可寄托走火入魔。
凌霄笑我婆婆妈妈,只道她既能说出那番话,必是想开了的,余下的人生该怎么过,都让她自己选择吧。
郑秀今年除夕带着二皇子刘灏去白云观,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