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长琴倒不甚在意,只同我在后面慢慢跟着,任他撒欢儿跑。
这长安的市集着实热闹。
我信手捏着一把扇子,突然想起来问长琴:“怎的今日有兴致到到集市来,我记得你是不屑于凡间的,难不成吃了我几顿凡间烟火,你堂堂一个天族太子也思恋红尘了不成?”
他斜斜瞟我一眼:“今日是阿离生辰。”
我升调啊了一声,遂啪地合上扇子,俨然道:“你,你怎会晓得的?这般大事情,连我也忙得忘记了。如今可如何是好?我还没有准备一份礼物送他。”
他疏淡一笑,"也难为你,这些日子为了他爹爹烦心,倒轻忽了孩子。"
我感觉脸上倏忽翻过一次红晕,他这样说倒好像我日日都为了他悬心一般。
我正想要说话的时候,不意被猛地一拉,就跌进他怀里。身旁一趟马车疾驰而过。
他身上竟有淡淡的梅花香气,我心中一凛。
长琴眉头微微一皱,那跑在车前的两匹马便顿然停住,扬起前蹄嘶鸣一阵,滑得飞快的木轮车原地打了个转儿。车夫从驾座上滚下来,擦了把汗道:“老天保佑,这两匹疯马,可停下来了。”
方才一直跑在前头的长乐一点一点从侧面走出来,怀中抱着个吓哭了的小女娃。那女娃娃因比长乐还要高上一截,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搂了腰拖着走。
我赶紧冲上前把长乐抱在怀里,而另一边一个妇人也哭着上前把女娃抱在怀中。
惊魂未定之时,长乐却松了一口气开心道:“幸好是跌在了阿爹怀里,否则娘亲这样美貌,跌在地上磕伤脸,阿爹可要心疼死了,长乐也要心疼死了。”
他想一想,又仰脸问长琴道:“阿爹,你说是不是?”
长琴不以为意,微颔首道:“是。”
我啪一声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匆匆钻进人群里。
近午,选在街尽头一座靠湖的酒楼用饭。
长琴挑拣了楼上一张挨窗的桌子,点了壶酒并几个凡界寻常菜蔬。还有一条炖的香香的大鱼。
此时的湖上依旧没有什么水,都是明镜一般的冰层,不过倒是有年轻男女和稚龄孩童在玩冰嬉,倒是各色衣衫,你来我往,颇令人心旷神怡。
等菜的闲隙,小长乐将方才买来的大堆玩意一一摆在桌上查看。其中有两个面人,捏得很得趣,我低头一瞧,竟是我和长琴太子的模样,我正要抢走。
酒楼的伙计倒又领了两个人上来同我们拼桌。前面的一身绫罗的贵妇,却正是离宫已久的李凌霄,身后跟随的俊俏大叔,正是她相公封平。
这一个激动非同小可,我和凌霄紧紧抱在一起,她激动的泪花盈盈,几乎将我的袖子也扯下来,我自然是随她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你果真和先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