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更加疑惑,问道:“你既然知道他要图谋不轨,为什么还放他走呢?”
卢笙道:“云鼎经营多年,颇有势力,大人若只杀了这几个人,不过是与人结怨,将自己置于险境。大人若不能斩草除根,将来后患无穷。如果大人用狱中之人做诱饵,布置好刑场,等着狱外的人往口袋里钻,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将云鼎旧部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大人永无后顾之忧了。”
守备听完卢笙的话,微微点零头,没有话。卢笙知道守备大人是对他先斩后奏心有不满,便:“人是想请示大饶,只是担心这些人狡猾得很,若请示了大人,他们就会有所察觉,放弃这些狱中之人。那时再想找出这些狱外之人,恐怕就难了。那细作许诺给人一个稀世珍宝,是从皇宫之中盗取出来的,人顺坡下驴,这才放了他。如此不留痕迹,才不会打草惊蛇。人都是一片真心,为大人前程着想,还请大人明察。”
倪秋出了监狱的大门,还心有余悸。他回味着刚才卢笙的话,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看见人群之中,铁马扮成茶商,正带着一个随从,往监狱这边走来。
倪秋想了想,这里离监狱太近,不能直接与铁马打招呼,于是,他悄悄的跟在后面,趁铁马不备,抢过茶叶就跑。
铁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有心不要茶叶,但一看抢茶叶的人是倪秋,便知他有事要找自己商量,遂大喊一声:“哪里来的贼!”便追了下去。
倪秋自就在这一带做泼皮,对地形非常熟悉,三人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铁马问道:“今日桐城盘查甚严,我一早就过来了,直等到晌午才进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暴露了,才导致侯爷的旧部被抓,怎么你反倒安然无恙?”
倪秋:“我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下了大狱,现在桐城守备正在找替罪羊,好嫁祸他们通敌谋城。”
铁马道:“这么,是桐城守备先发制人了。”
倪秋道:“没错。看来太后派来的人,也不都是酒囊饭袋。”
铁马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禀报一声?”
倪秋道:“我买通了狱卒,见到了这些人,刚从监狱之中出来,正想回去禀报,不想遇到了你。”
铁马道:“我已经派人回去禀报主人,到时候里应外合,一起劫了法场。”
倪秋道:“桐城守备既然抓了侯爷旧部,自然是加强了戒备,明日午时想要攻进城来,势比登。兵贵神速,今夜里就动手。”
铁马道:“你要劫牢反狱?”
倪秋:“正是。”
铁马道:“就凭你我这几个人,不等于去送死吗?难道你想要让军队哗变吗?”
倪秋胸有成竹的:“我一个人就胜券在握。这里的狱长卢笙,曾经受过侯爷恩惠,答应今夜放了侯爷旧部,一起举事,迎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