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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陈芳和完,雍王就粗暴的打断了她,气愤的道:“你母妃得没错,你不肯嫁人,是一直惦记着那个废太子,还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十多年了,他音信皆无,或许早就死了。就算他还侥幸活在世上,地之大,你又到哪里去寻他?况且,找到他又能怎样?他已经是朝廷的叛逆,你跟着他,随时都可能身首异处。”
陈芳和听雍王所言,似乎不知道太子已经到了这里,或许张丞相派信使来是另有事情。这个突然的变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顿时乱了阵脚,不知道该不该把太子的事情告诉雍王。
雍王见陈芳和的神色有些飘忽不定,料定其中必有隐情,心中狐疑。他仔细的思索了一阵子,便猜到了八九分。雍王走到陈芳和面前,压低了声音质问道:“难道,你有了废太子的消息?”
陈芳和心中暗想,此时若直接否定,父王必定不会相信。若让父王生疑,亲自去调查,那么太子的事情马上就会露出马脚,那时反倒被动了。不如现在直接告诉父王,倘若真如红杏所,能挑动起父王心中的遗憾和不甘,能拨动他蠢蠢欲动的那颗野心,也许真能让父王下决心出兵,助我登上皇后的宝座。
拿定了主意,陈芳和镇静的:“没错,我的确已经有了他的消息。”
雍王一把扯过陈芳和,恶狠狠的问道:“告诉我,他在哪儿?”
在雍王态度不明朗的时候,陈芳和绝对不会把太子的行踪透露给雍王,这一点,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自然能泰然处之。她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他的人来联系我,应该是来试探一下我的态度,然后再做打算。”
雍王见陈芳和回答得如此痛快,丝毫没有思考、犹豫等表现,情绪也正常,表情上也没有变化,便信以为真,命令道:“那你就稳住来人,顺藤摸瓜,抓住这个废太子,送往京城。”
陈芳和回答道:“是。”然后,她话锋一转,问道:“父王可还记得春柳吗?那个十多年前溺水身亡,已经怀了六个月男胎的丫头。”
“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想什么?”雍王虽然否定得干干净净,但陈芳和察觉到他表情上的不自然。
“父王,我们家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父王当时大发雷霆,亲自处理了相关的人,您就真的都忘记了吗?”陈芳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还是,父王刻意想要忘记呢?”
雍王终于不耐烦了,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芳和一惊,为了避免雍王把太子的事给吼出去,她不敢再吊雍王的胃口,马上:“父王,我和春柳一样,怀了孩子。恐怕也将和春柳一样,不知道能活到哪一。”
雍王像被蜇了一下,浑身一哆嗦,虽然很轻微,但陈芳和此时对雍王的一举一动异常的敏感,自然都能捕捉到。她趁机试探着问道:“父王难道不希望看到,有一,我们的孩子,君临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