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是将人当做傻子一般摆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让她心里不喜欢。
萧彻却是赞赏的看着她,“如你这般聪明的女子真是少见。”
楚君澜不置可否,“所以说,你到底是何人?”
“哈哈,何必在意这些?在下不过是想与三小姐交个朋友。”萧彻想了想,又道,“咱们还是好好的看戏吧。”
此时台上正唱到第二出《言怀》,“正是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一句。
楚君澜不由得一怔,心中有了几分怅惋。
她来到大雍后,自身的记忆与原身融合在一起,让她时常分不清自己到底只是来自于现代的一缕幽魂,还是这两个灵魂都是她。
她也会想念熟悉的都市,想念父母家人,担心没有了她,他们过的不好。
即便她对一切困难都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可心里到底也有柔软的一处。
不过这样的情绪是短暂的。她理智惯了,不容许自己软弱。听着婉转的唱腔,她又不禁想到了袁捕头的冤案,想到兄长的眼睛,又想到了叶以渐和萧煦的病情。
叶以渐的毒暂且只能控制,还没找到稳妥的解毒方法。
萧煦的毒若想解则更为困难。他体内两种毒药相互制衡,这平衡一旦打破,萧煦将会立即毒发,而人体是精妙的,中毒所造成的损伤往往是不可逆的,她要如何才能将萧煦身体中的两种剧毒都解了呢?
天色渐暗,戏还在继续,楚君澜却已没心情留下了。
“车公子,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萧彻想了想,倒也不再强留:“我送三小姐。”
楚君澜笑着点头。
回去时,二人各乘一辆车。
待来到楚家门前,萧彻先一步下车,大步来至楚君澜的骡车前伸手搀扶。
楚君澜却似没看见他伸到面前的大手,也不用婆子搀扶,灵巧一跃下了车。
跟车的婆子和驭夫,以及沈瑜和萧彻的随从,都不由得低下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萧煦的脸色一下就僵硬起来,楚君澜未免也太不肯给他面子了!
他大手一伸,强硬的揽着楚君澜肩头,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将人困在他高大的身躯与墙壁之间。
“楚三小姐既已猜出我是什么人,为何还对我如此疏离?若这是你吸引我注意的手段,你已经成功了。”
呵!
楚君澜毫不客气,一脚踹上他小腿,旋身便脱离了他的掌控。
“少与我动手动脚的,下次再这样,我踹的可不是你的腿了。”说罢转身就进了家门,竟对萧彻毫不留恋。
楚家的仆从都低着头,悄悄的进了府。
看着黑漆大门关上,原本还站姿笔挺的萧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