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笙往后退了一步,与文箫分开些距离:“之前不是寻死觅活地要入文家本宗吗?怎么?如今文家遭了难,你就又不是文家的了?”
文箫已经有些疯癫了,她猛地一把头上扯下一枚发簪指着众人:“你们不是都看笑话吗?那今天咱们就一个都别活。”
温煜楼护着陆倾梧往后撤了撤,结果一下子把林秋儿闪了出来。
文箫一眼看到她:“好啊,我与王爷大婚你们都要来插一脚,你怎么就那么贱?”
文箫说着一步蹿过去,手里拿着发簪奔着林秋儿就要戳下去。
“秋儿!”
“噗~”
金属入肉的声音,鲜红的血染红了大红喜服。
林秋儿惊慌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温辰烨:“王爷~”
温辰烨朝着她笑:“没吓着你吧?”
林秋儿摇头,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受伤的地方。
“来人,把这个疯妇拖下去。”
这回下令的直接是温祁。
“陆倾梧,文笙,我会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温煜楼伸手捂着陆倾梧的耳朵,陆倾梧抬头看他:“没事,我不怕。”
温煜楼抱着她:“我怕。”
而柳逸辰也是牢牢地把文笙护在怀里,生怕她受到伤害。
“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真情真爱,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文箫怒吼着,不论是温煜楼亦或是温辰烨,都是她想嫁的人,甚至于柳逸辰都是她母亲曾经提起过的,这三个男人都是东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她不论嫁给谁都不会吃亏。
可偏偏如此,不管是谁,人家都有心中所爱,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她的。
——
这场婚礼就这么无疾而终,除了当事人,在场看热闹的人可谓是大饱眼福。
文家,曾经多么风光的一个世家,可内在却已经腐透。
文笙站在一个银杏树下发呆,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没回头,知道那是谁。
肩头一暖,一见薄披风披过来:“入秋了,长姐要注意身子。”
是文简,经此一事,他仿佛一夜间就成熟了。
文笙最后没有把卷宗交给温祁,不知道为什么,在要做决定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幼时,祖父曾把她放在自己肩头,带着她摘果子,教她习字,甚至书房里的暗格,只有她才知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
“长姐何意?”
文笙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在树下发呆的老人,他曾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可如今却……一场病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常常坐在树下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