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静默不语。
江遇白倒是和阿泯一样,心思藏的深,即便是江母折磨了他十几年,他现在每天过来给江母擦身体,丝毫看不出对江母的恨意,若不是偶尔流露出的杀意,便是予白也会被他这副干净纯澈的样子欺骗。
予白见江遇白与旁人不同,看不见的过去,亦看不见他的未来。
便是今天,发生了这般的事情,江遇白并没有半分的破功,他擅长忍耐。
“江遇白,你的母亲会好的,一个月之内。”
予白忽然道,这是江遇白自己说的愿望,她自然会完成。
不过,她额外做了一件事情,估计,江遇白发现了,会觉得很意外。
“但愿如此,多谢容同学的好意了。”
江遇白眸色暗了暗,忽然后悔那日说,母亲安康是他的愿望,隐隐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对他于他日后来说将会是极为关键,关系到很重要的机会。
予白唇角微勾,并未多说。
有些人,活着,才可以解开一些心结。
有些事,忘了,才可以继续往前走。
予白的目光越过江遇白,落在了窗外。
黑漆漆的一片,一点灯光,便无其他。
江遇白做完手上的事情,回头看了一下予白,若有所思。
取过热水瓶,倒了一杯水,刚好,温热的,不会烫,也不会冷。
他走到予白的旁边,予白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这目光很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容同学,喝杯水吧,你的唇很干。”
予白向来不饮不食,她又封了这具身体的味觉,饱腹感,饥饿感。这具身体,不会感觉到渴,不会感受到因为不饮不食而带来的种种不适。
“不用,谢谢。”
予白摇头,在这具身体承受极限到达之前,她都不会吃什么,喝什么,即便要吃什么,喝什么,都会让复制体来。
对于,食物,不习惯,也轻微厌烦。
“容同学,不要任性,自己的身体为重,水我放在你旁边的柜子上。
记得喝。”
江遇白觉得自己莫名,说完,逃似的离开,迅速关上灯,带上门。
予白:……
江遇白靠在门上,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他怎么管别人的事情了,这不是自己。
予白觉得莫名,江遇白忽然就溜了。
江遇白背靠在门上,骨节分明的手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闭了闭眼,手紧了紧。
这不正常,这不是他。
他不会去真正关心一个人,他不可能会对一个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