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精光一闪,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谁来告诉我,死者姓名、年龄、身份,来自何方,因何而死……”
“你不必了解那么多。”不等他说话,马原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你只需进去看看死者是否自杀即可。此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缇骑所能掺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刘章咧嘴一笑,笑容让熟悉他为人的王融心头打了一个突,道:“也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如非司马阁老有令,仅仅是你,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带多看上一眼。”
“你——”
王融在旁忍不住暗暗大为摇头:刘章是司马阁老点名请出,侦查此案,你一名小小的少卿,奈何他不得,又几次三番撩拨他,却不是自讨其辱?
见两人再次闹僵,不满看了挑起事端的马原一眼,侍从上前一步,沉声道:“你先进去看看,死者是否自杀;如不是自杀,接下来还需你侦破缉拿背后凶手,到时自然会将一切告诉你,——这也是司马阁老的意思。”
刘章“哈哈”一笑,转而对马原道:“你怎么不早说是司马阁老的意思?早知是司马阁老的意思,我能那么毫无顾忌地抽你的脸?闹得你威风扫地,多不好看?”
眼看刘章一心要将马原气死,侍从大喝一声:“够了!——你看不看现场?如诚心搞事,还请回吧。”
“当然看,赶紧带我去啊。”
侍从一脸无奈,狠狠瞪了惫懒的这厮一眼,当先带他向那栋华贵气息流露的三层木楼走去。马原虽然被刘章气得够呛,但念及此案干系重大,也忍着气,与王融跟在后面。
三楼一个雅间,门户洞开。一名面容沉稳的中年缇骑与一名老年仵作,垂手站立门外。
“可有什么新发现?”马原再次急不住,开口问道。
老年仵作眉头一皱,摇头不悦道:“按照大人吩咐,我又仔细勘验了三遍,死者周身无明显内外伤,死后面色发青,床边有呕吐物,伴随腹泻,确凿无疑服砒霜自杀。”
这名老年仵作是大理寺仵作行的一杆老枪,平时已处于半退隐状态,委实此事事关重大,马原特意命了他来。几十年仵作技艺的浸淫,对自己专业的自信,那怕马原是长官,面对让他足足勘验三遍的要求,老年仵作依旧大为恼火,话语间显得颇不恭敬。
马原不以为忤,反而精神一振,又看向那名缇骑。
中年缇骑行礼道:“门窗紧闭,房内除了死者,并无外人,的确是服毒自尽。”
马原真正放松了下来,冷笑道:“司马阁老也是小心太过,明明就是自杀,却多此一举,寻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前来胡闹。”
刘章“呵呵”一笑:“马大人,要不,不三不四的家伙现在转身就走,你就按照你的侦断上报司马阁老,以后出了事情,你来一力承担,如何?”
马原再次被堵得面皮涨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