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叫一声,扭身向着门外疾冲而走,一边飞快扣动机括,“嗤、嗤、嗤”,黑幽幽小箭一支接一支激射而出,仓促间,愣是将门外战技惊人的吴奇等一干缇骑逼迫的手忙脚乱,后退不迭。
“任凭你奸滑似鬼,还是喝了大爷洗脚水!”丢下这句话,有望逃出生天、大为兴奋的矮个子奴仆头也不回,右脚掌狠狠一踩地,就要向着后院掠身而走。
就在这时,斜刺里又是一条劲力十足的长腿横扫而来,正中他的腰肋,将之扫的“嗷”的一声惨叫,身躯一下子弯成了一个虾米,横摔出五六米,狠狠砸在地上。
吴奇等一干缇骑,看着无比嚣张地高举过顶、连立了两功的孟户的大长腿,再看看倒在地上嚎叫声不绝的矮个子奴仆,又看看斜瘫在房内墙下嚎叫声不绝的刘章,只觉喉咙发干,后腰发疼。
矮个子奴仆挣扎着爬起来,孟户这一腿简直去了他半条命,走路都费劲,情知逃不脱了,从腰间“嗖”又拔出了一柄短匕,一脸绝望对着围上来的吴奇等一干缇骑。
“二弟,你、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旁边一直呆愣愣站着,似乎吓傻了的高个子奴仆,此时如梦初醒,开口尖叫道。
矮个子奴仆浑身一哆嗦,扭转头看着他,对他凄惨一笑,手一翻,将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心口。吴奇等大惊,慌忙抢上前阻拦,终究晚了一步,及到近前,已然气绝而死。
见再次功败垂成,不仅没有将这条咬钩的鱼给擒下,反而差点被挣个鱼死网破,将刘章的命搭上,孟户怒气上涌,再也压制不住,高举的右腿重重扫在旁边的大鱼缸上,将两人合抱、壁厚半尺的大鱼缸给扫的粉碎。
看到这一幕,吴奇等一干缇骑浑身发紧,脊背发寒:感情这位新任不久的大理寺卿,不仅是位练家子,还是比他们还强的一位高手!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在这时,刘章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墙,双腿一撇一撇的从房内蹒跚了出来,对于矮个子奴仆的自戕毫不在意,对孟户大声质问道。
孟户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是我救了你,混蛋!——好心当做驴肝肺。”
“好心?好心用那么大力气?况且刚才我救你的时候是怎么救的?将你给安安稳稳抱在怀里!你这是怎么干的?”刘章满脸悲愤:“我就知道你公报私仇!我可怜的小蛮腰,我还没有娶媳妇呢,腰再不中用了,以后谁为我们老刘家留后?——到时候你要赔我!”
孟户恼红了脸:“你想得倒是美!——赶紧的,这条线索又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情知自己这段时间不住撩拨,终于将寺卿大人给撩拨怒了,借着这个大好时机狠狠给自己来了一脚,刘章越想越憋屈。然而看着孟户虎视眈眈,又看旁边碎裂的大水缸,摸着疼痛不止的后腰,——这等粗暴的长腿,万一惹恼了他,再给自己补上来一腿……刘章心头怒气不觉也就息了。
“大人,这厮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