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鬼谷一脉’,孙、庞、苏、张,都是其中代表弟子。”
顿了顿,刘章继续道:“秦汉以降,儒家独尊,罢黜百家。而其余学派虽然势微,却依旧还能保持自家气节,唯有这‘鬼谷一脉’,却是越发自甘堕落。为借助上位者权柄来实现自己一己私欲,居然奴颜婢膝,媚意逢迎,毫无风骨。
千年以来,每逢王朝更替、新皇即位、权臣当政,比如西晋八王之乱、南朝宋齐梁陈更替,以及隋炀帝倒行逆施,都少不了他们搅风搅雨、兴风作浪的身影,完全沦落成为当权者排除异己、诛杀政敌、稳固权柄的爪牙,行尽**凶恶之事。
当然,求仁得仁,最终他们也成了当权者手中的‘夜壶’,鲜少有想苏、张那样位至宰相,名动于世,其中比较出众的不过司马懿、石崇等聊聊数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孟户听得连连摇头,半响道:“原来这‘鬼谷一脉’有这等说头儿,这田虎养望多年,显然也是所谋非小。”
“当然!只是圣天子在朝,圣皇法眼如炬,看透他徒有虚名,一直拒不用他。这厮故退而求其次,开始依附权贵,希冀襄助权贵当政后,再捞取自身所需,——这一套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熟练了。”
“如果这厮真是滚刀肉,死不开口,可如何是好?”孟户皱眉,颇为忧虑地道。
刘章抬头看了看天色,眯着眼道:“他不开口就以为万事大吉了?那有那么好的事,笑话!——时候还早,且让他再吃吃苦头。”
“大人,那厮开口了、开口了!”吴奇一脸狂喜,急匆匆奔跑过来道。
“这么快?这厮怎么如此软骨头?”刘章一怔,大感讶异。
孟户大喜,拉着刘章快步来到审讯房舍。
田虎被捆绑在木架上,身躯被牛筋鞭抽打的鲜血淋漓。几名审讯缇骑站在旁边几案前,整理摆开的寒光四射的刀、锥、斧、钩等一应刑具。
“呸,这厮就是徒有虚表!一顿皮鞭抽不过百,就哭嚎着要招。”吴奇在旁轻蔑地道,“弟兄们一身手艺这都还没有施展。”
“你说说你,刚才何等的视死如归,怎么一顿鞭子下来,就哀求着要招了?”刘章走上前,“啧啧”出声,“要不,你再硬挺着试试?万一你一咬牙,熬过去了呢?后面可全都是荣华富贵呐。”
田虎勉强抬起头,惨笑道:“大爷认栽了,不用废话了,你问吧,问什么我说什么,要有一字虚假,我就是你儿子。”
刘章冷然一笑:“我可没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你以为咬紧牙关不开口我就不知道你背后站的人是谁?你也太小看本官了,离了你这烂粽叶,本官也照样裹粽子。”说着刘章凑上前,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田虎猝然抬头,双眼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刘章“哈哈”大笑,示意缇骑将他从木架上放下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