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缝衣图》了。
因为柳墨作画,在这个世界他绝对是第一人,旁人就算想学,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功夫就能拿出来见人的。
这时,崔判官好奇追问道:“‘柳墨’又是何物?”
孙鑫显然做好了充足准备,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根炭笔,“判官大人请看,这便是‘柳墨’。它是啸林书局的东家柳七七姑娘前不久才发明的,原本是为了方便书写,不过在下发觉此笔用起来飘逸、灵动,墨迹更有一种朦胧之感,因此便尝试拿它来作画。”
崔判官有些惊讶,“这么说,这画是你作的?”
孙鑫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正是在下拙作。在下本不想拿出来的,可家父说判官大人乃是书画鉴赏的名家,所以在下才想着拿出来求大人指点一下画中的不足之处。”
“嗯。”
崔判官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对画满意,还是对孙鑫的“谦逊知礼”满意。
他仔细观看着画卷,最后目光在画卷最下方停了下来,“咦,这里还有首诗?也是你作的吗?”
孙鑫腼腆一笑,“只是一首打油诗罢了,信手所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首打油诗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似乎还是一个谜语。”
崔判官若有所思地看了孙鑫一眼,扭头望向身旁的众人道:“诸位大人不妨也来看一看,猜猜谜底是何物?”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连忙走上前去。
那位张县丞更是把那首诗大声朗诵出来,“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念完之后,他还细细品味道:“这首打油诗虽然粗俗了些,但胜在朗朗上口,末尾两句更是绝妙!只是这谜底究竟是何物,下官实在是猜不出。孙公子,不如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孙鑫朝着崔判官望了一眼,见其不置可否,便笑着道:“其实这谜底就在这幅画中。诸位请看这老妇人手中拿的是何物?”
“这是……缝衣针?”
张县丞猛地两手一拍,“对啊,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可不就是缝衣针吗?精妙!这首打油诗实在是精妙!”
说着,他抬头望向崔判官,“崔大人您觉得呢?”
崔判官点了点头,笑道:“这首打油诗的确不错,不过和画比起来就差了许多。在本官看来,此画的确算得上是独树一帜……不对,应该是开宗立派之作才对!”
一听这话,孙鑫立刻诚惶诚恐地低下头道:“大人廖赞了,在下只是初学,实在担不起您这样的赞誉。”
真不错,有够无耻!
李承道看着孙鑫表演,忍不住有点想笑,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小的不爽。
虽然这幅画只是他心血来潮随手画着玩的,画完了就丢在那里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