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其食物,而自身却百毒不侵。鸩鸟之毒,于羽毛为甚,一只鸩鸟羽毛投入溪水,可毒死一村之民。”
程伯休父这时不敢得罪蒲无伤,只好耐着性子等他说完,又匆匆问道:“蒲先生,人命关天,此毒是否可解?”
你嫌我蒲无伤说话慢?那我便再熬你一熬。便缓缓答道:“自古以毒可攻毒——毒蜂之毒以蜂尾解,毒蛇之毒以蛇胆解,而鸩鸟之毒以鸩喙解之。此乃黑鸩之喙,黑鸩为众鸩之王,其喙可解百毒。”
“先生高才,请速速给众将士解毒!”这回说话的是召公虎,他拦住了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程伯休父。
蒲无伤对召公虎还是大有好感,老太保是自己刚谋面的“老熟人”。当然,蒲无伤料定对方对前事仍蒙在鼓里,虽早晚会告知缘由,但显然不是现在。
“不是无伤有意拖延,中毒者毒性未发至极致,急亦于事无补也!”蒲无伤摇头晃脑,继续之乎者也的高论。
“毒性未发?”程伯休父又问。
“毒性未发到极致,如何以毒攻毒?”蒲无伤在心里又暗给老将军改了药方——一斤巴豆足矣!
又等了片刻,蒲无伤见程仲辛已然只剩出气、不剩进气,这才点了点头。他有条不紊地取出刀具,用利刃割了小块黑鸩喙,碾磨成粉,撒在程仲辛的伤口,又碾碎一颗药丸,用水冲泡后让其口服。
他做这一切,就如同在灶厨内烹饪一般,丝毫不像在治病。蒲无伤才不去关心他人感受——不用想都知道,围观者的下巴都惊讶地快掉地上。
多说无益,疗效自会证明一切。
不一会儿,只见程仲辛伤口脓水排尽、血色转红,脸上也渐渐露出红润之色,他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程小将军休息静养三两天,即可痊愈如初。其他将士如法炮制,亦可恢复!”蒲无伤平静对太保道。
只听见伤兵营内一阵如释重负之声,伤者大多神志不清,而围观的将士们则发出了阵阵欢呼。
“蒲先生妙手回春,刚才多有得罪,见谅见谅!”程伯休父是人群中最激动的,他感激涕零,连连拜谢蒲无伤救命之恩。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神农传人职责所在,不必多谢!”蒲无伤此刻笑得很腼腆,同孩子一般。或许,巴豆又可以换成黄莲或牛黄。
治疗完程仲辛之后,蒲无伤又忙碌好长一阵,才算把兵营里的伤兵医治完毕。
此时,已近黄昏。
很快,晚食前,周王师大部分中毒将士都缓了过来,并没有发生严重减员。
但蒲无伤不觉得这帮军汉们可以长舒一口气,毕竟,赤狄用上了鸩鸟剧毒,还不知道后面还准备着什么新鲜毒物——防患于未然,这可是神农氏医术的精髓。
“禀太保大人,这些皆是排毒养元之草药,”蒲无伤给召公虎递去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