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绕不开的话题。
“信,鬼方称霸北疆近千年,定有些不传之秘,”公石焕又在吊胃口,“但老朽不信彘林之赤狄掌握此术!”
老将军就是这个脾气,他的话向来要从“但是”开始听。“何以见得?”卫伯和强忍笑意。
“国君可识得水否?”公石焕继续卖关子。
“水?”
“静水流深,开水不响——赤狄越是装神弄鬼,把邪术妖法弄得神乎其神,越代表其心虚。”
“此言有理。”卫伯和不禁佩服老将军的阅历。
“如果老臣掌握所谓鬼方秘术,让一目鬼驱使骷髅兵杀到镐京城下岂不一了百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老朽身经百战,最看不起在战场上用毒的宵小之辈,懦夫!废物!”
见公石焕如此不屑,卫伯和也彻底抛下顾忌:“更何况,是使毒都能把自己先毒死的懦夫!”
公石焕仰天大笑道:“哈哈!故而赤狄鬼子不可怕,赞助赤狄作乱者才可怕!”
“此话怎讲?”
“若蒲小先生所言非虚,这些毒物可都是稀罕宝贝。赤狄人历来窝在苦寒之地撒尿和泥,那用得起这些金贵之物?其粮饷、兵器、车马更是源源不断,定有势力暗中资助!”
“怪不得太保说赤狄人乃是四夷马前卒……”
“非也,全四夷把人口当奴隶卖,也凑不齐这等资财,”公石焕得出结论,“赤狄是四夷之马前卒,四夷又是何人马前卒?”
“莫非是巫教?”卫伯和被这个推断吓得不轻。
“未可知也,但定与一处紧要之地有关!”公石焕抬眼望着北方。
“彘林!”卫伯和一点就通。
看来,一切的疑点最终会在彘林被解开。但不是夜深人静的现在。
此刻,卫伯和需要做的,是好好歇息,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