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我才不想听卿大夫们怎么筹备粮饷器械的破事呢!”
“哈哈哈,”少年叉腰笑着,“太保和你说这些呀?”
“怎么?你也觉得无聊罢!”
“这些嘛,你当然不懂。”方兴揶揄着,一脸坏笑地看着召芷。
“贫嘴!你敢嘲讽本姑娘!”召芷作势要打,却发现手中没有趁手之物,只恨刚才怎么把象牙箸弄丢了。
“不敢,可你一个女孩子,战场上又都是打打杀杀之事,有什么可听?”方兴还在试图反抗。
“你能说就快点说,”召芷尝试拧对方耳朵,可始终没够着,“否则芷儿停了你的晚食!”甭管这野人少年信不信,反正这事她真干得出来。
方兴这才悻悻道:“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这彘林里的故事说来话长。”
“不打紧,长就慢慢说。”
言罢,召芷顺手搬来两把木凳,和方兴面对面坐着,听他从误入彘林开始,一直说到前往周营求救兵——
滔滔不绝,他一会说自己如何英勇地从老彘王獠牙下逃脱,又如何在神秘溶洞邂逅周天子;一会儿说如何发现赤狄鬼子进攻村子的阴谋,又如何与卫巫乔装的二癞子斗智斗勇……
方兴的口才确是要比公父还好上几许,他口若悬河,把那十几天来赵家村内外的跌宕起伏说得津津有味。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凡是涉及到召公虎的部分,他定然说得抑扬顿挫,绘声绘色。
“然后呢?然后呢?”召芷听到精彩处,哪里肯给方兴润喉喝水的时间,只频繁催促他快点讲下去。
召芷从小长在深闺,外面的世界她并非没有想象过。但是方兴口中最平白无奇的经历相比,在她听来如同神话故事般精彩绝伦。
每碰到不解之处,她都要细细问过一番才作罢。听到要紧关头,她甚至会打断方兴,让他反复再讲几遍,才大呼过瘾。
就这样,一个多时辰过去,早过了就餐时点,召芷仍听得意犹未尽。
“方公子在彘林劳苦功高,智勇双全,让人佩服啊!”
“谁?竟敢来偷听?”召芷只觉身后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怒上心头。
她养尊处优惯了,历来不爱与人分享私密之物,而方兴扣人心弦的故事,显然也只能由她独享。
“敢问,这位是……”方兴站起身来,对那男子作了一揖。
“还会是谁,那怪人呗。”召芷早就认出这文弱声音出自何人,连头都懒得转。
“在下方兴,幸会公子!”少年与对方见礼。
“别理他,”召芷拦住方兴,对那怪人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里偷听?”
“偷听?我一直都在院中徘徊,是你们后头才来的……我不得不听啊。”他身披麻衣孝服,大约十七、八岁光景,身形不高、有些微胖,但是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