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其中“板荡”既是指大雅之中《板》、《荡》两篇,又是以周厉王时期之国人暴动,代指国家动荡不安。)
……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穿街过巷,终于来到一座奢华的酒肆之下,楼分上下,牌匾写着“大有”二字,别有一番气派。
“到了!”兮吉甫停下脚步。
“这里?”方兴瞠目结舌,“兮兄,恕弟直言……”
兮吉甫仰天大笑:“实不相瞒,这是镐京城最顶级的酒楼,就算是王公贵族、诸侯特使也难得一来。”
“那我们还是另寻别处吧。”方兴有些露怯。
兮吉甫看出对方自卑,大手一挥:“上楼,有我呢!”
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下,二人进得楼内。大出方兴意料之外,楼内掌柜对兮吉甫很是敬重,而跑堂之人也热情地将其纳进楼上雅座。
“兮兄,这……这是你的产业?”方兴坐定后,才敢相问。
“非也,”兮吉甫笑了笑,“此楼东家乃是兮某至交好友,故而常邀来此楼打牙祭。近日他外出采办一批珠玉,故而无缘引荐于方老弟。”
言罢,二人点了些寻常菜肴。虽说这大有楼上消费不菲,但兮吉甫乃此间贵客,东家又是镐京城巨富,早已吩咐掌柜分文不收。
上菜之前,兮吉甫要来笔墨,把脑海中的三篇诔文一字不差地抄录于竹简之中,小心翼翼放入怀中。方兴一直在旁静静看着,他似乎还没习惯这种高档场所,一副手足不知该哪里放的样子。
“方老弟,你这倒有些露怯呀。”兮吉甫微微笑道。
方兴讶异道:“兮兄何出此言?”
兮吉甫知其明知故问,低声道:“方老弟,你可是太保府中人,前任天子驾崩前是你寸步相陪,下任天子即位前是你谈笑风生,你这世面可比这大有楼上的贵族富商们见得多、见得大。”
方兴脸色暂缓,竟然反讽道:“兮兄,你这一身脏兮兮打扮,倒也不像体面人呀!”
兮吉甫一看自己的衣着,满是尘土、衣裳破旧脏乱,确实与这高档酒肆楼阁格格不入,不禁哑然失笑:“这不,我刚从豳地采风回来,还没来得及捯饬,便敢来城内旁观祖奠仪式咯。”
“豳地?那是什么地方?”
“亏你在镐京城待了半年,竟不知豳地是何处?”兮吉甫故作神秘。
“弟实不知,莫非与周王室有关?”
“可绝不止‘有关’而已,豳地处镐京西北的高原之上,乃是周朝先祖公刘白手起家之处,你可知这故事?”
方兴摇了摇头,面露期待。
兮吉甫滔滔不绝:“周朝始祖名曰弃,他与尧帝、商朝始祖契乃是同胞兄弟,皆为帝喾之子。尧、舜在位时,姬弃精于农事,于是被称为‘后稷’,世代担任‘土正’,便是农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