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了所有发展空间。虢国贵为公爵国,物产之匮乏,甚至连普通子男国都不如。”
“怪不得太傅虢公总想方设法占大周便宜,原来有此干系。”
兮吉甫接着道:“虢公所图者,便是迁封,若以此事相许,西路西戎之进犯,便不在话下。”
方兴又问:“那虞公呢,他同样有求于天子么?”
“虞公身为公爵诸侯,却要挤破头入朝为官,所图者,唯有盐池而已!”
方兴点头道:“我早有耳闻,虞国境内有一偌大盐池,乃是天下最大盐田。”
“民以食为天,而盐为百味之王,又兼物以稀为贵,产盐之处,自古皆是富得流油。古人取盐之法有三:一为晒海为盐,此为齐国之利也;二为煮卤为盐,这便首推虞国盐池。海水味苦,卤水味和,后者自然更加昂贵。”
方兴道:“我曾听太保说过,虞国盐池历史悠久,可上溯到黄帝时期。黄帝、蚩尤所谓涿鹿之战,乃是‘浊卤’、‘逐卤’所谬传也,其实二帝所争者,便是这盐池。”
“正是如此。”
“可这盐池本就是虞国物产,为何说虞公入朝是因它之故呢?”
“这便是厉天子高明之处也,”兮吉甫道,“荣夷公所献‘专利’之策,其意将天下山、林、川、泽之利,尽归国有。而首当其冲者,自然是虞国的这座盐池,虞公断了财源,岂能不心生怨愤?”
方兴这才醒悟:“我就说虞公为何自甘堕落,与太傅虢公沆瀣一气,原来有这段渊源。”
“厉天子出奔后,盐池仍未归还虞国。若新天子想让虞国出兵退北路之敌,只得将盐池物归原主。不过这样一来,大周又少了株摇钱树也。”
“这也是无奈之举,”方兴略有丧气,“兮兄刚才说三大取盐之法,除海水、卤水煮盐外,还有其三?”
兮吉甫面带得色,道:“天下产盐之极者,还得数巫山盐矿。那里有取之不尽的天然盐泉,其味咸中有甘,比起卤盐还好上三分。巴蜀之地富庶,便是借了这巫盐之利。他日若有机会,可以带老弟前往南国一游。”
方兴露出羡慕神色,心有神往。
兮吉甫又是一叹,话归正题:“虞、虢二国肯出兵御敌,五路犯周便有回旋余地。只不过,天子权威若一落千丈,势必礼崩乐坏,诸侯国强者恒强、弱者更弱,强者吞并弱者之日,早晚会到来。”
方兴忧心忡忡:“真会如此严重?”
“诸侯们并非圣贤,他们早已蠢蠢欲动。”
兮吉甫双眼一闭,他仿佛预见未来诸侯间相互倾轧、争夺地盘的画面。到那时,华夏中原血流成河,同室操戈、骨肉相残,令人不寒而栗。
许久,见方兴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兮吉甫心念一动:
“方老弟,这五路犯周对大周而言是次大考,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