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召公虎显然已出离愤怒,但他毕竟还得念及对方是一方诸侯,又是召公奭同宗后裔,只能强压悲愤:“焦伯稍安勿躁,可否将函谷战况同我等一说?”
焦伯一脸不解:“什么战况?”
“伊!洛!之!戎!”老太保一字一顿,眼中能喷出火来。
焦伯这才叹道:“嗨,寡人在焦国给小儿子行冠礼,宴饮群臣。突然……突然就听闻伊洛之戎来袭消息,寡人快马加鞭,便赶来王师大营报信。”
召公虎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你来之时,焦国和函谷关都还未失守?”
焦伯一脸茫然:“没有!什么,函谷关失守,不可能!函谷关万不可失守,否则焦国奈之何?寡人一家老小还在城里啊!太保,你我皆召康公后人,血浓于水,你可得赶紧去救焦邑啊!”
师寰听他这一阵醉话,怎一个颠三倒四了得。心想此人真是酒囊饭袋,哪里有半点国君的样子?敌兵压境,他连情况都没能理清,更别说组织抵抗,便放弃全城军民和函谷雄关,溜之大吉。
摊上这样的同宗,召公虎也觉面上无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按耐性子,又问:“焦伯,你可否看清,到底有多少戎人围你都城?”
焦伯挠头搔耳,道:“好多,好多!比焦城的部队多上数倍……打是铁定打不过,只能跑,还好寡人跑得早……”
他把临阵脱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已经将厚颜无耻发挥到极致。
然而师寰知道,天子治下百余镇诸侯国,这样的国君向来不在少数,他不禁为大周的未来担忧。大周与诸侯国腐朽至斯,要是五路不犯周,反倒显得天理不容。
召公虎咬牙质问道:“蛮夷戎狄五路犯周,伊洛之戎围攻洛邑,焦国首当其冲。周天子昨日便快马传檄于你,命你做好防备,难道焦伯没接到檄文?”
焦伯疑惑道:“檄文?昨日起,焦国群臣都在忙小儿冠礼之事,未曾看见……”
面对眼前这个昏庸无能的草包诸侯,召公虎已经忍无可忍。他也知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长叹一声,吩咐左右:“焦伯一路惊吓,安排他进帐歇息!”
焦伯闻言,还在痛哭流涕,三番五次道:“太保,你可千万不能弃焦国于不顾!我们世代守卫函谷关,可是为周天子立下苦劳的。”
“孤已知晓,焦伯请歇息吧!”召公虎大手一挥,让左右把焦伯架去歇息。
焦伯走后,程伯休父、皇父、显父等劝道:“太保,焦伯醉语含糊,稀里糊涂,又似多有隐瞒,其情报怕是真假参半。”
召公虎苦笑一声:“孤何尝不知?众位勿忧,孤自有计较!”
稍微平定了情绪,召公虎环视众将,便要下令:“大司马!”
“老朽在!”程伯休父朗声应道,尽管他年事已高,但是说起上阵杀敌,他依旧不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