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那倒不是,焦国另立了新国君。”
焦伯“嗖”地惊从座起,不可思议道:“什么?焦国新君?是谁?寡人这还没薨呢!”
师寰和众将只在一旁哂笑,不知这焦伯到底还有多少戏码。
召公虎道:“孤不知新君乃是何人,但有人指责焦伯你废长立幼,可有此事?”
焦伯怒道:“无稽之谈,寡人只是给幼子行冠礼罢了,哪有废立世子?难道,世子他……”不知是否联想到幼子惨死,焦伯话说一半,突然哽咽。
召公虎无奈,只得劝慰道:“焦伯,你可要同孤好好说说这前因后果。倘若有半句假话,焦国这事,孤也爱莫能助。”
“冤孽啊,冤孽!”焦伯叹了口气,有上句没下句地说了起来,断断续续,众将好歹也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焦伯依据周礼宗法,很早便立了嫡长子为世子。可世子十岁那年,焦伯原配夫人去世,于是续娶了一房媵妾,生下幼子。
此后,焦伯溺爱幼子,反对世子冷淡下来。世子怀恨在心,便四处散播谣言,盛传焦伯有意废长立幼。焦伯虽听得风声,但总觉亏欠世子太多,便不放在心上。
新年伊始,焦伯正给幼子主持冠礼,却不料本在围攻洛邑的伊洛之戎突然转向,竟对焦国都城发起突袭。可焦伯历来醉生梦死,不懂御敌之术,加上焦国军队腐朽,很快就被上万戎人围住城邑。
焦伯出于私心,把国都丢给世子、上卿镇守,自己则绳缒出城,带着幼子、爱姬和几名卫兵逃奔函谷关。历代焦伯在关隘经营多年,存下足够支撑三年的兵器和粮草,企图死守待援。可他失了计较,荒废多年的函谷关上,哪还有像样的守军?
眼看伊洛之戎围攻焦邑,焦伯心急如焚,只得借酒浇愁。可他哪里想到,夜晚突然被喊杀声惊得酒醒,戎人已然抢攻到关上。惊慌之下,焦伯想起先君传下的函谷密道,便也再顾不上唤醒爱姬、幼子,只拉了几个亲兵保命,从密道中夺路而逃。
“可怜了寡人的小子和爱妾……唉……当初要是也带他们钻密道该有多好?”焦伯仰天长叹,哭得鬼哭狼嚎。
师寰等众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竟无言以对。
见焦伯泣不成声,召公虎只得苦苦相劝:“人死不能复生,焦伯节哀。可焦国如今另立新君,依你之意,如之奈何?”
焦伯懊悔不已,不断地用手挠头,既焦躁、又沮丧。
待到他稍微冷静,师寰征得召公虎同意,冷冷问道:“焦伯,请你实言,戎人是如何攻上函谷关的?”
焦伯眼睛红肿,用绝望的口气道:“又被你看出端倪……唉,只有一种可能——那边是寡人那忤逆世子引狼入室,企图杀他的君父和亲弟,好继承伯爵之位!”焦伯说得凄厉,眼内竟露出凶光。
师寰点头道:“这便是了,否则凭借函谷关势,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