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便告辞!”
师寰眼看召公虎便要放二人离去,突然心生一个大胆念头,“嗖”地站起身来拦住徐翎。
“徐世子且慢!”
徐翎面带不悦:“师将军,有何贵干?”
“我跟你同去,”师寰心一横,指着舒参道,“但他必须留下。”
“不成!”徐翎想都没想,“你这是信不过我等,意欲扣押人质?”
“然也!”师寰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忐忑不安,生怕此举坏了召公虎大事,赶忙把目光投向老太保。
徐翎恼羞成怒:“我等诚心来降,你质疑我诈降不成?”
众人见气氛突然剑拔弩张,却看召公虎神色游移,似乎失了主见。师寰心中焦急,老太保,你这时怎能优柔寡断?反观卫伯和,他似乎对师寰此计十分赞同,也一直示意于召公虎应允。
徐翎还要发作,却被舒参拦住。
“师将军此言有理,”舒参微微一笑,对众人道,“今日白天,两军尚在阵前交战,我等深夜前来求和,确属事出突然,周营有人质疑再正常不过。”
徐翎惊诧道:“那依你之见,难道真要与这师寰交质?”
舒参倒是干脆:“自然,参便留在周营便是。”
徐翎无奈,只得点头同意。召公虎壮师寰之胆色,也说了几句赞许话语。
师寰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刚才的鲁莽之举倒后怕起来。此前见徐翎与舒参关系非常,这才孤注一掷想留舒参作质,看来老天眷顾,自己这回赌对了。
“跟我走罢!”徐翎无奈,恶狠狠瞪了师寰一眼。
“且慢,”舒参苦笑道,“淮夷国主多疑,师将军一身周王师将领装束,未免太过扎眼。”言罢,他从身上除下外衣,丢给师寰,“来,换上。”
师寰愣了愣,努力躲避眼前徐国谋主的奇异眼神,解下盔甲,迅速将衣服换上。却只觉一阵暗香扑鼻而来,似脂粉之味,不禁蹙眉——大老爷们搽脂抹粉,难道舒人有这癖好?
但徐翎和舒参并无暇关注师寰的异常,而是兀自耳鬓厮磨,不知在聊些什么。
在此空隙,召公虎也招师寰于身旁,压低声音叮嘱道:“师将军此行凶险,还需便宜行事,孤观徐翎野心勃勃,绝非久居人下者。入淮夷营中后,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你还须处处留神小心,务必要全身而退!”
“末将谨记!”师寰强忍感激之情,起身作揖告辞。
就这样,师寰随徐翎出了周王师大营,跳上战车,趁夜色飞奔而去。
途中,二人也不答话,行至片刻,便到达淮夷大军本营。
时已深夜,徐翎前脚刚回大营,便有淮夷国主特使相邀,请他前去主帐议事。徐翎不耐烦地把铜戟往兵器架上一丢,便气哼哼地前去赴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