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早已将此地山川险峻牢记于心,此时对答如流:“若西戎骑兵要偷袭我军,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绕一大圈而渡渭水,再绕道我军身后。”
召公虎翻看地图,却也如此,便再问道:“你若是西戎,此路可行否?”
方兴道:“此计定然大费周章。一来,此路遥远,须绕道渭水渡口,将近一个时辰。二来,绕过渭水绕过高山,又要一个时辰。其三,若从背后突袭,只有穿过伏虎峪,必遭秦大夫伏击。”
召公虎点头道:“如此,我军稳守此地,便可无虞。”
方兴坚定道:“正是!”
召公虎虽有了几分底气,但对方主力骑兵从自己眼前消失,又觉隐隐不安,如芒在背,说不出来地别扭。
“莫不是内乱?”兮吉甫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召公虎和方兴的对话,突然眼前一亮。
召公虎疑道:“何以见得?”
兮吉甫问随军而来的秦康道:“西戎部落为何要结盟?”
秦康道:“说起这些西戎部落,起初都是各自为战、互相倾轧。后来为了进犯中原,便组建部落联盟,推举渠帅,共同进退。”
兮吉甫又问道:“那这速答,又是如何当上西戎部落渠帅的?
秦康道:“渠帅历来都不是和平当选,纯粹靠武力倾轧。如今,邽戎部落势力正强,其他三大部落皆非对手,便推举邽戎族长速答为渠帅。”
兮吉甫微笑道:“若如此,我便知道为何这速答坐拥大军、利器,却总是逡巡不进也!”
众人就看着兮吉甫平白无故地发笑,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兮吉甫也不解释,便问秦康道:“秦人手中,总共有多少牛羊马匹?”
秦康不知兮吉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道:“十万头有余。”
兮吉甫道:“西戎人近年来袭扰频繁,可是为这些牛羊马匹而来?”
这一问,恰中秦康痛处:“西戎残暴,每次来攻皆兵分几路。我军的主力被他们主力拖住,往往胶着而不分胜负。此时西戎便会另派分队前来掠夺牲畜。
“秦人都是由老弱病残放牧牛羊马匹,哪里是西戎对手,就这样,被西戎人掠夺的牛羊马匹,一年数以万计,真乃畜生行径!”
兮吉甫劝慰秦康两句,便又问仲山甫道:“仲山兄,秦人手中这些牛羊马匹,值得几许?”
兮吉甫一愣,也不知兮吉甫意欲何为,但他知道对方一定藏着一个出人意料的好点子。
仲山甫倒也不含糊,煞有介事地就地算了起来。
“倒也不必算了。”兮吉甫迫不及待,寻思按仲山甫这算法,估计耗时甚久,便匆匆打断。
转而对秦康道:“秦公子,可否同王师做个交易?”
“交易?”秦康还是个刚成年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