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看了一眼那依旧环绕着他的身躯不断游走的青色道剑,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或许有些东西,他不该知道。
银发青年翻手握剑,双掌交合于身前,使剑刃向下,对着那隐于云海之中的仙山,行了一个剑道之礼,随即便踏入了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刚刚重获新生的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自己的底蕴,相信叶寒也不会再惊动他了。
独孤剑的一举一动都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里,解开了束缚与禁锢的游道鉴回归这片天地之后并没有放松多少。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在面对一位入道的王时都无法轻松起来。
虽然刚刚这位“年轻”的剑王并没有取他性命,可游道鉴却依然不敢有丝毫放肆,在那站得十分规矩,等着这位神秘王者来向他问话,老实得像个孩子。
只是他看到这位在他眼中境界高深,不可揣摩的存在,依旧恭敬地向那仙山行礼之时,也不由得低下了头颅。
很显然,这位从云海之中走出的剑道之王并非这方宗门的执掌,在他刚刚转身的一霎那,他明显同那位白发剑王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畏惧。
能让一位入道的存在心悦诚服,那九天之上的会是谁?
这座被无边的云海所笼罩的仙山,在他的眼里似乎神秘了许多,游道鉴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想想自己闯山之时的所作所为,他不由得生起了一种蝼蚁撼天的感觉。
连一位道境的存在都不得不低头,凭他手中这件未曾悟透的神符和那行走天地的步法,他就真的以为可以在一方玄门之中来去自如了吗?
游道鉴似乎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暮气沉沉。在他的身后,那名身穿铠甲,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言一语的神将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心境的变动。
在刚刚那个囚笼破开之时,他便已经收回了禁锢着游道鉴的双臂,只是他一直戴着玄铁护臂的手掌却依然静静地按在游道鉴的左肩之上。
显然操纵着这尊神将的叶寒也觉得这位独臂武王的身法实在是有些门道,那如泥鳅一般滑不溜秋的感觉确实让人不怎么舒服,还是将他禁锢在掌下更让人放心一些。
九天仙山之顶,那被浩瀚的云海所笼罩的神殿之中,叶寒看着山下所发生的一切,稍稍点了点头。
刚刚的一切,除了镇压游道鉴掌中的那枚神符之外,他另外一个目的还是打算重新试探一下这位入道剑王新生的元神。
毕竟那是他在天尸傀儡一道之上,所完成的第一件作品。虽然他对自己所设下的烙印,对秘法所重炼的元魂十分自信,可对方毕竟是一位感悟天地大道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着何等后手。
叶寒甚至在心中存下了最坏的打算,万一那位数百年前的剑王重新觉醒,感知到叶寒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