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淞（朝歌永定帝）反反复复，不知道看了几遍，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塌上，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王政淞才回过神来，直接拿出那封没有封面的手信，那封在遇到自己不知如何抉择的事再看的信，拿起来打开。
“杀一人而千人惧，杀二人而万人惧，杀三人而三军振者，杀之。
赏一人而千人喜，赏二人而万人喜，赏三人而三军喜者，赏之。
令一人而千人行者，令之。
禁二人而万人止者，禁之。
教三人而三军正者，教之。
杀一以惩万，赏一而劝众，从此明君威福。
臣将姜尚公这一番话，转送于陛下，只要陛下令行禁止，国先家后，自然知道解决之道。”
王政淞看完这两封手信，这才明白百里国师的良苦用心，若是自己在去给求情之前，看了百里国师的手信，也听了百里国师的规劝，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在阿史那可汗和其它众国进驻皇城前，百里国师就来找自己，让自己把除了皇后一人，其余女眷妃子全部悄悄送到云宁城，让贤王
（钱玄，钱书雅的哥哥）庇护，待这些牛鬼蛇神全部走了之后再接回来。
可当时的自己，刚刚准备登基，觉得这个办法太过示弱，尽管百里国师各种劝说，最后自己也是没有答应。
而给自己生死丸的时候，百里国师也是犹犹豫豫，应该是见自己一直没有觉悟，百里国师才在三日后，把生死丸交给自己。
即使在给自己锦囊的时候，百里国师还是劝自己把生死丸还给他，可自己没有。
一切的种种都是在自己的选择，如果自己没有一意孤行，听从百里国师的谏言，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自己又如何去责怪百里国师。
如果不是为了朝歌，百里子原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如今落得尸骨都不知在何处。
而刘恒楷也从袖中拿出百里子给自己的手信，也大概了解了全部的事情脉络，除了老泪纵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刻，不大不小的寝宫，君臣二人，皆是沉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王政淞才开口说道：“刘叔，我是不是……”
“陛下何处此言，陛下如今已经荣登大宝，万万不可以在如此称呼，我知陛下是看了百里国师的手信，一时感慨良多才会如此。”
刘恒楷连忙擦擦满目皱纹的眼泪，跪下说道。
“如果我当时听了百里国师的谏言，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王政淞一脸自责的问出这些话，像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刘恒楷。
“陛下，事已至此，万不可多想，陛下已经到了这个位置，所有事情就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