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莾洲一样,漳州的无尽森林之中,战争也在悄然进行着。不过不像飞马部,坎契部对于这次出征,是充满了信心。冠王亲征,就没有失败的道理。
鞑库岭不相信苟延残喘的南方抵抗联盟能够抵挡自己的大军,之前的失利在他看来,不过是手下过于大意罢了。南方抵抗联盟的防线不断收缩,并向南隘口缩进正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惧怕自己,鞑库岭这样想着。
南方联盟是真的害怕鞑库岭吗?答案是肯定的,对于“冠王”,哪一个人不报以敬畏的态度呢?但这样大规模的收缩,显然不仅仅是害怕这么简单,其实,南方联盟是希望在易守难攻的南隘口彻底击溃鞑库岭。这听起来有些疯狂,至少“彻底”二字是谁都想不到的。
鞑库岭又何尝没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意思,常年的征战,导致北方联盟貌合神离,就算没人敢明面上反对自己,但难保自己会不会发生不测,那时就不好说了。
因而,双方都卯着劲,红着眼,等待着这场决定漳州走势的战役。
鞑库岭的大军已经驻扎了下来,五十的丛兽战士环绕在主营外侧,之后是其他勇士的驻地。鞑库岭看着自己的军队,根本想象不到,对方到底要用什么力量来对抗自己。除了神秘的黑巫有些令自己忌惮,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鞑库岭望着被茂密的森铃遮住的远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烈此时也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赤原抵抗联盟此时已经调集几乎所有兵力据守南隘口,烈自然也已经赶到了前线。
鞑库岭并不知道,他最忌惮的黑巫其实并不在军营之中,而是在回来的路上,很可能是赶不上这场重要的战役了。但奇怪的是,烈和一众南方首领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有些担心,反而显得更加信心十足。
此时一个老者对烈说道:“虽然这次我们确实有很大把握拿下鞑库岭,但之前他的军队全军覆没的事不可能不让他产生警惕,鞑库岭冠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烈点了点头,收回了一丝骄傲,道:“大长老,我知道了,这次我们一定全力会击溃他们。”说完,对下属传达了命令:“地龙骑兵这次全员出动,打他个出其不意,神风射手全员部署,抑制······”一道道命令传达了下去,赤原前线紧张的气氛又加重了几分。
牛车并不是森林中的最佳选择,但胜在舒适,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坎日坐在牛车里,看着窗外,眼神有些忧虑和慌乱。她依然记得昨日的痛苦,那种就像要裂开一般的感觉,让她一想起来就不住地颤抖。
坎日不知道身边的老人是谁,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树语,每次自己尝试和他交流,他总是不加理睬。
老人当然听得懂树语,他知道坎日希望铩陪在身边。但老人怎么可能冒这个风险,所以就装作没听懂罢了。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痛苦,为什么不让铩来见我,为什么让我卷入这场争斗,为什么,为什么······坎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