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继续在这里死磕,也不愿第一时间去看大夫。
朱涓涓匆匆忙忙地踩着拖鞋跑,终于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他们。
朱行远花了近半个小时在骂他,直到口干舌燥,嗓子也疼了,才闭上眼睛养养精神。睡意袭来,他差点就要做白日梦。
她看到张小法无精打采地耸拉着头,从腰部到脖子处都缠绕着麻绳,忍不住喊道:“启澜弟弟!我来给你解开绳子!”
张小法循声望去,看到了朱小姐和启江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
他吃了一惊,猛然反应过来:哥哥消失了这么久,原来是去找她帮忙的呀。
“涓涓姐,对不起,我弄伤了你三哥。现在需要尽快带他去医院,别在这里浪费宝贵时间。”
“我心里有数。”
话音刚落,她快步向前,在他身上辨认出了绳头的结,三五下就解开了。
朱行远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她给张小法送了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妹妹,我都给他弄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先来看看你哥!”
她转身向着他,轻声说道:“三哥,请你先不要抱怨。我们马上去东直门,那边有位中医擅长各种跌打损伤。前阵子我有个学生打球时候骨折都给接好了。”
启江也主动过来扶他:“我背你吧。”
朱行远觉得让人背着挺丢脸,一再拒绝。
他的腰部以下都没有力气,自己努力了好几回都起不来,既可笑又可怜。
最后是哨兵们来了,加上朱涓涓,一齐把他抬到马车上的。
这辆马车够大,里面可以坐下十来个人。
大家都上了车,一齐向着东直门放向赶去。
因为之前朱行远叮嘱过,不许喂中午的草料,所以空着肚子的马儿们跑得十分不给力。
正常情况下不到一小时的路程,给拖到了两个半小时。
他在车里痛哭流涕,不停地骂张小法,朱涓涓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也不忍心去说哥哥,就由着他去了。
“臭小子,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给弄成这样!”
他恨恨地说。
启江听不下去了,“你这伤还有治疗的希望,不要这么残忍。我会替他赔偿你的,放心。”
“你能赔多少?说给我听听。”
“全部医药费,护理费和营养费,五百大洋。可以加。”
朱行远冷笑道:“区区五百?我告诉你,顾启江,我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先另算。光是我上不了班,你就要赔我的误工费和双倍薪水。我没法出去玩,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这些,至少是五千大洋。”
还没去找大夫就诊呢,小政客就忙着和启江谈起了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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