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在急剧地起伏,像是有压抑了很久的情绪要开闸泄洪。
“三弟,”启江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你能告诉我怎么追女孩么?”
启澜原本就在努力地忘记林觅,听了这话,勾起了大把的回忆,无法假装心如止水。
“二哥,我也不懂追女孩的艺术,”他望着眼泪汪汪的启江,尽量平和地答道,“我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个人。”
启江不听还好,听了以后所有的失落和委屈都爆发了。
他咚咚地敲着车门,边哭边叹:“林小姐和别人订婚了都这么惦记你,诗安知道你心里没她也这么喜欢你,我从开始到现在一心一意地爱着朱涓涓,可她还把我当外人……”
启澜不忍心地松开方向盘,过来轻轻拍着启江的背,好言劝道:“二哥,涓涓姐或许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呢,我看她对你挺关心的。”
启江虽然喝醉了,对感情话题还能强打精神讨论。
“她对我,和小姑娘们对你,完全是两回事。友情和爱情有本质区别……”
他沉默了好一会,启澜以为他平静了,准备回到座位上去开车。
哪知启江擦了把眼泪鼻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倾诉。
“你和林小姐牵过手吗?”
“牵过。”
“抱过吗?”
“有。”
“亲过吗?”
“没有。”
凑巧的是,顾启澜和林觅都在同一天被提了类似的问。
其他的答案都对得上号,除了“有没有亲过”这一个核心问题。
在后海那天,他被林先生救上船,头上的伤口在流血,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那个样子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林觅抱紧他哭,在他醒来前情不自禁地亲了他的脸颊,不过他不知道。
他曾经在好几个独处的场合,有过想要亲吻这位小天使的冲动,都是由于各种突发状况没有实现。
启江接下来的话,句句发自内心,可惜朱涓涓不在场,那个年代也没有录音设备,启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对她的一番深情告白被秋风卷走。
“我和她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就是在后海的那天。她心急去湖边找你,不小心落水,沉入水底了。我把她救起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虽然我后来被警察抓了,打了,还坐了半天牢,但我并不后悔……此后她和我一直保持着距离,友情常在,爱情没有……”
启江喃喃地说了一通,在延续不断的酒力作用下,意识终于模糊了。
他的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闭着眼睛趴在车门上睡了。
启澜把他扶到座位上,慢慢地开车朝着顾公馆的方向驶去。
他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大门,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