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独自待着:林觅回校了,他还得住院。
夜晚还好,总能睡过去六个多小时。白天孤零零地吃饭喝水服药散步,很是寂寞。
为了让醒着的时间过得不那么难熬,他订了读书计划。除了让林太太从家里带了十几本藏书,还借了章文轩放在值班室的小说刊物。
他并不知道报纸上会刊登和林觅有关的信息,甚至连翻第二版的耐心也没有。
收到警卫送来的报纸,只照例浏览了头版的时政新闻,随手放进了门口的垃圾箱。
顾启澜不到六点就起床了。上午没有他的课,所以不必赶早去办公室打扫卫生。
他领着小狗从学校后门出去寻找林觅的帽子。
天亮得晚,光线昏暗。
泥水未干的路面上只有凌乱的脚印和车辙痕迹,以及昨夜马车上落下的小块零碎木炭。
那顶美丽的帽子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夜里有路过的人或动物带走了它。
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把帽子从林觅头上取下来,它还会继续陪伴亲爱的主人一起度过秋冬。
怀着自责与愧疚,顾启澜决定马上去百货楼。
他回到学校吃完早餐,拿了包子给小狗,骑上自行车往校门口赶去。
不料路过教学楼的时候,被眼尖的年级组长发现,当场被拦下了。
“小顾,正要去找你呢,快进办公室和倩倩解决问题!”
他把车停到门外,进去一看:程倩倩在里面趴着桌子哭,见到他进来反而哭得更凶了。
她边擦眼泪边指着桌上的一份试卷哭诉:“林觅可不得了。平时不认真学习,请了快一个月假,国文考试还交白卷!”
什么?白卷?!
顾启澜拿过试卷一翻到底:除了姓名和班级,居然连一个字也没写。
到底是怎么了?他清楚记得林觅是用功复习备考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其他的科目呢?”
年级组长阴沉着脸,“其余的都还凑合,偏偏就和倩倩的科目过不去。”
按照校规,如果故意交白卷,可视为对老师的不满和违反教学秩序。
轻则向老师赔礼道歉,打扫卫生半个月;重则写检讨公示全年级,留校察看一年,甚至开除。
“你打算怎么处理?”
年级组长的话令顾启澜捉摸不透:似乎要试探他和林觅之间的关系。
昨晚林觅的情绪和举止有些反常:肯定和考试刺激有关。
从天津回来的那晚,他给年级组长喊去阅卷,见识过国文试题。
他凭着记忆,仔细地比较了两种试卷的内容和题型,很快就发现林觅的试卷与于芬她们考过的完全不是一个难度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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